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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65)

作者:不见子都 时间:2019-07-16 07:27 标签:狗血 虐文 暗黑

  秦惜怔了下,只听到谢临说:“你舍不得。”
  这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谢临卸了刀。谢临把他翻过身去,刺啦一声撕坏了红帐,用鲜红的布条将秦惜的双手反缚在了一起。
  脸埋在鸳鸯交颈的枕头里,接着又被转过身体面对着谢临,秦惜喘着气,偏头躲开了谢临的吻,他咬牙道:“你别碰我,这是你跟别人成亲的地方……”
  “那你来干什么?”谢临把秦惜的脸转过来,逼视着他。
  “跟你无关,”秦惜说。
  谢临解开衣裳,白/皙的胸膛上,赫然有一个血红的“惜”字,刺在心口处。
  “……惜儿,其实你跟我生气也很好,至少我们现在见了面。你走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刻,会觉得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我不怕,”秦惜哑哑地说。
  “我怕,”谢临闭眼,紧紧地抱着秦惜,“我想等我能有绝对的实力,在江湖里护住你。可过去的每一天,都那么漫长,每次太阳落山时,我都在想,我们又活过了一天,可是我看不见你这一天里受了多少苦……”
  肌肤相贴的温度驱散了春夜的离寒,谢临一件件剥了秦惜的衣裳,却在看到那具赤裸的身体时,整个人好似静止了。
  纵横交错的伤痕,有深有浅,有新有旧,凌乱地横在单薄的骨肉上,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虐待的手法。有一道从肩膀到胸膛前的伤痕,甚至还未结痂,血肉凝着,血迹蹭在了皮肤上。
  谢临直看着那道伤,心里像搅了黄连,又戳了把刀子。他一瞬间想了很多,想到秦惜怕疼,以前针刺个字要哭出来,又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被人这样糟蹋,还想到自己受人所挟,不得放手去做想做的事。
  “……不疼,”秦惜见谢临的样子,语气不自觉软了,尾音却哽在了喉咙里。
  “别说了,”谢临道。
  他低下头去,浅浅地亲吻秦惜的额头、眼睛,万般轻柔珍重。他心里却冒出来一个念头,只要眼前这个人好好的,所谓的道义情面,全部都丢了弃了,又何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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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亲吻太浅,怎么都不够。
  谢临抬起秦惜的腰,深深浅浅地咬秦惜的嘴唇和颈项,柔软的皮肤被咬出齿痕来,像一道道的伤。两具火热的身躯紧贴在一起,亡命在偷来的这一夜里,恨不能把彼此嵌进骨肉。
  “回来吧,回来我身边,”谢临说。
  秦惜久久地沉默,直到被肉刃破开了身子,才凌乱地抽了口气。如今他忍得了疼了,即便下/身像被撕裂劈开一样,他也没再哼一声。疼痛让人铭记,何况这是他的爱人给予的,应该刻骨铭心。
  “不要走了,”谢临的声音低得几乎有了乞求的意味。
  秦惜咬紧了牙关,他抵抗住在谢临怀抱里失声痛哭的冲动,漫长的一段时间后,才轻声道:“去找白谭吧,谢临。”
  谢临略带不解的目光几乎让秦惜想要逃离。他偏过头去,闭上眼睛,才硬着心肠,字字平稳地道:“他可以除掉你体内的生死蛊……我随时都有可能死,我希望你活着。”
  下巴上的剧痛让秦惜皱紧了眉,他不用睁开眼也知道谢临必然是动了怒。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保护谢临的方式了。
  “你看着我!”谢临用了狠力,握在秦惜腰侧的手指深深地掐进皮肉里,那里有几道伤痕,他甚至能察觉到秦惜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
  “你不想跟我一起死吗?”谢临的气息同样的凌乱,他死死地捏着秦惜的下巴, “你飘零在腥风血雨里十年,无人真心待你,无人问你冷暖。你不在想死的时候,有人给你陪葬吗?你想可怜地一个人悄无声息死去,在黄泉路上当个孤魂野鬼吗?”
  一字一句都像要剜出眼前人的血肉来。可是谁不疼,事到如今,他们都是用疼痛来取暖的人。
  眼前一片模糊,有液体划过眼角,流进了鬓发里。秦惜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神情反而冷寂下来。
  “你活着,至少还能给我立个坟头,”他说,“如果你也死了,清明和忌日,我连纸灰都没有。”
  谢临说不出话来。
  秦惜却微微地笑了,像是吵赢了架,眼里有一丝丝得意。
  “我不会给你立坟头的,没有这样的好事,”谢临蒙住了秦惜的眼睛,“我现在就杀了你,我们一起死。”
  大红的绸带垂挂着,龙凤喜烛燃了一半,床榻上的人姿态亲密无比,情话般地呢喃,却说着冰冷的生死与分离。
  “好,”秦惜便应了一声。
  谢临抱起来肏他,性/器一下比一下凶狠楔进温热的躯体里,鲜明的疼痛直冲头顶,难忍的快感却同一时间弥漫至全身,秦惜想缩起来身体,却被箍着身体维持两腿分开的姿势,无法逃离。
  他的下巴搁在谢临的肩头,还有些钝痛,上身全依靠在谢临身上。谢临把他抱得那么紧,下/身毫不留情的顶弄也没有让他们分开一丝缝隙,好像他们是一体的,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谁拥有的都是同一份。
  “你是不是喜欢我,”秦惜咬谢临的耳垂,用牙齿重重地厮摩。
  谢临说:“我爱你。”
  “听不懂,”秦惜笑起来,下/身的快感却让他轻微地哽咽了一声。
  “就是想要和你死在一起,死在同一个时候,那样的爱,”谢临把秦惜放在床榻上,跟着压下去,用手抚摸他的鬓发。
  “也许我们都能活着呢,”秦惜又说,层层累积到顶点的高/潮让他骤然失声,他侧头咬着谢临的手腕,却还是漏出几声短促的泣音。
  谢临的面容在烛火里显得那么好看,他还没有看够,又怎么看得够。
  “我会努力活着的,”秦惜低声说。
  谢临惊醒时,喜烛已烧到了底,烛火明亮得前所未有。他坐起来,被子滑落下去,身旁空空荡荡的,只有后颈残留着的闷疼,提醒他并不是南柯春/宵。
  尚是黑夜,春寒未去。
  谢临下得床榻来,捡起来地上几根鲜红的布条,上面没有温度。
  秦惜走了。
  他来不及应对自己的情绪,要面对的事同一时间又到了眼前。天亮后卢沐雪必不肯善罢甘休,青峰山的峰主们也不好打发。
  谢临回身去拿床榻里侧的剑,却摸到了一个物件。


第133章
  那是半个手掌大的玉石块,谢临一眼便看见了参差不齐的裂口,显然是缺了一半,但他认了出来,是盟主印!盟主印本来存放在卢沐雪那里,眼下却以残缺的样子到了他手里。
  谢临神色冷凝,握紧了如烫手山芋的残印,匆匆打开/房门。
  “公子,”林楹身旁的一个侍女候在阶下,“小姐请您过去。”
  林楹站在开启的窗户前,衣衫和头发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卢沐雪就伏在她身旁的桌子上,一动不动。
  “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林楹转身,冷静端方。
  “姐姐知道了什么,”谢临道。
  林荫关上窗,坐下来给谢临倒了一杯茶:“很多。你宁愿违背自己的心意去接受这一桩婚事,也不愿找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有时候,你想做成一件事,能利用的就要都拿来用。即便你不相信我,但我是会为你考虑的人,你可以利用我,阿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沐雪不可能告诉你,”谢临瞥了一眼茶水杯里升起的水汽。
  “卢沐雪身上没有盟主印,是谁拿走了?”林楹只道。她见谢临不语,微微思索,蹙眉道,“秦惜?”
  “不是,”谢临脱口而出。
  林楹定定地看着他,半晌,转口道:“卢青梅也在我这里,暂时没有醒来。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谢临定了定神:“我会与沐雪了清,让她收手。”
  “没有收手这么简单,”林楹看向昏迷的卢沐雪,“……茶是新沏的,尝一尝吧。”
  谢临把杯子推了回去:“茶里下了药。我忘记剑法时,学过用毒之道,认得出来。姐姐要替我做什么决定,怕我承受不了?”
  林楹不语。
  “我早想好了对策,只是师叔们并不站在我这边,因此只能等到大婚,”谢临站起身,“一直在山下游历的九曲师叔会回来。师父临终前跟我说,她可以信任。如果她今晚还没有回来,就按姐姐的方法做吧。”
  长夜安寂,掩映着红绸的烛火彻夜未熄。临近五更时,院落里有了人声。谢临敏锐地听到其中一个陌生的女声,当即推门而出。
  一个持着拂尘的女人大步流星地走来,她已两鬓染霜,细长的眉眼间满是肃厉的神色,只听她喝道:“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呢,给我滚出来!”
  “……九曲师叔,”谢临迎上前去,略带试探性地唤道。
  “还认得我,”九曲冷哼了一声,一双眼冷冷地瞪着谢临,“不孝之徒!你师父新丧百日,你便要成婚,色胆熏坏了心肝!”
  谢临并未辩解,让其他弟子散了,才道:“我知道师叔心性高深,看淡生死。但倘若师父过世时,师叔便回山来,我就是有心也做不得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九曲愈是怒气上脸:“怎么,洞房花烛夜,还有人逼你不成?便是搪塞我,也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若不给我个解释,今日我定打断你一条腿。”
  谢临苦笑:“我是要给师叔解释的,您不来,我也无处可说。”
  天光大亮,婚房里喜字尚新。卢沐雪悠悠转醒,小腿上的刺疼让她刹那间冒出冷汗来。谢临坐在床边,衣裳雪白,见她醒了,也只是淡淡地看了过来。
  卢沐雪忆及前夜的事,不禁怒从中来:“你……”
  “我们的婚事,算了吧,”谢临打断她道,“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不愿往后与你夫妻相称。”
  卢沐雪在怒火中生出一丝惊讶来,倒是被谢临所说吸引了注意,她嗤笑了一声:“你敢。”
  谢临道:“我今日已打算拟宣告,届时江湖人尽皆知我们离散,你又能如何阻止?”
  “你尽管去,”卢沐雪神色怨毒,“我会告诉整个武林盟,你亲手弑师,为瞒罪行愿意与我成亲,好让我当做不知情。人人震怒之时,你便是到死也要背负骂名,而我只是无知为你蒙蔽而已。谢哥哥,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你与我离散后,不仅活不过今日,还死无葬身之地。”


第134章
  谢临道:“师父在七毒门中了白谭的毒掌,却到死不肯去寻解药。沐雪,你与白谭的事情,你以为师父真的不知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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