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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君情(149)

作者:曦小宝 时间:2019-01-31 10:48 标签:宫廷

    虚竹不再推脱,将念安送到大理寺,这才带着颜卿三步一回头地离开。
    念安独自往里走着,上次来的时候离现在已经一月有余,没想到这里的侍卫还认得他,念安客气地在里面侍卫的指引下来到正殿,铁真正在处理一个案件。
    “大人啊!我的夫君他是真的不喜欢民妇!他当初就是骗了民妇嫁给她,让民妇怎么活啊!求大人将我夫君休了,允民妇一个自由身吧。”
    那男子唯唯诺诺,道:“怎么……怎么会有你休了为夫的道理!”
    念安往里走去,本想小心翼翼地,没想到铁真和其他两位大人一同道:“公子好,随处坐下吧。”
    念安也不再能拒绝,便在他们设下的旁听一席坐下,便听铁真道:“你们两个,就这么大点事,闹到了大理寺来,那城中是怎么办事的?”
    一个侍卫道:“大人啊,这先前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案子,城中的大人轻易也都不敢判案,只好推到大理寺来了。”
    刑部尚书沈从文道:“确是这个道理,自古以来,从来只有丈夫休了妻,哪有什么妻休了丈夫的道理?”
    御史中丞邓忠祥思虑良久也指着男子道:“你,可是真的喜欢男子!”
    那名男子本是唯唯诺诺的,突然也就底气十足,“小民是喜欢男子,可是小民也并未什么,翊国男风一向盛行,连皇上都有男宠……”
    铁真脸色变了变,大喊道:“放肆!皇上也是你敢非议的吗!”
    “小民……”
    念安处变不惊,反而起了兴趣道:“让他接着说。”
    那人看上面的几位大人对念安不管心里怎么样,表面至少都是和和气气的,听他这么一说也便渐渐放肆起来了,道:“几位大人不知道了吧,人都道宫里的那个公子,毫无节操,卖屁股,此话虽说污秽,小民听着却无旁的想法,这就是没见过那公子长什么样,那个公子只要有眼前这位公子长相的一半,我自然是做鬼也乐意的啊。”
    铁真悄悄地看念安的脸色,念安点头,示意让他接着说,男子倒也不客气,说起来颇是侃侃,“现在,连那些馆子里的娈童啊,都想跟那公子一般,一朝得宠,鸡犬升天,我们那里盛传,他以前,还是四皇子的书童!可不知道怎么的,把两个皇子的魂都吸干了!”
    “听说那四皇子,也好男色,怎么回事?不就是那个公子吗,实在有能耐,我听说他有另人醉颜的貌色,什么妩媚至极,以色侍君王,那皇上为了他,到现在就一个皇子,那我这翊国江山如何安定?真不是我吹啊,那个公子,就该被火烧了,这到底男人还是不适合待在皇上身边的,要不然翊国连年的灾祸有那么多,怎么可能呢?我虽好男色,但也是知道国家大事的人!”
    “大臣都反对!可是皇上就喜欢他啊,你说他罪不罪孽?要我说,就是罪孽深重,我们这些小民玩玩男色也便罢了,皇上为了他连皇后都废了!当真是妖孽,看来,定是人中尤物。”
    念安早知民间对他会有这样的看法,却不知道有这样的一般污浊不堪,心中难受得紧,脸色白了许多。
    那妇人一听后面的人,更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哭了起来,一边道:“大人,你看呐!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朝三暮四!让民妇如何过下去啊!”
    男子道:“话倒也不是这么说的,你要想啊,我这不管在外面跟多少娈童怎么玩,你也是我的妻子啊,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休了你。”
    念安听完虽脸色苍白,却也强撑着笑道:“我懂了,你也不否认你喜欢的是男子,也不想休妻,左右想给自己留个好名声,对吧?”
    男子满意地笑了,道:“公子所言,甚合君意,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铁真敲响了惊堂木,道:“大胆!现在是在公堂之上!王淑贞,你可想好了与高家乐一断?”
    原来那名女子叫王淑贞,念安正想着,王淑贞道:“求大人给民妇做主!”
    高家乐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这婆娘,怎么如此执着,要断,也该由我将你休了,你等着,回去,咋们就休!”
    王淑贞不服气,哭着道:“求大人们做主!”
    刑部尚书沈从文道:“这要是放平时,一纸休书也就罢了,你们非闹到大理寺来,大理寺哪有那么多的闲情,替你们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情?”
    念安道:“几位大人,不如听我一言,也可做个参考。”
    第一百七十六章卷宗
    念安道:“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的思想便是根深蒂固,只是,女子又为何不能休了其夫?这事之错本就不在这位王淑贞,而在高家乐,高家乐既然不喜欢其妻,又不能给她应给的生活,便不该强行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铁真点点头,御史中丞邓忠祥却道,“只是,这样与厉害的做法不符,怕是要引起民愤的啊。”大理寺的案件审理,一向对全翊国的案件都有指导意义,翊国上下的官府,只要遇到同类的案件,不敢轻易审判的,都打到大理寺来,遇到一样的就自己判,除了重大的死刑的案件,需要大理寺复核以外,地方的官员还是相对有自主性的。
    念安了然道:“这大人不必担心,要想,只要是人之常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念安不过提出自己的看法,各位大人可要慎重,这事做出来,难免开先例。”
    刑部尚书早知是这样的事,他也不想来,他堂堂刑部尚书省全国的疑难命案,居然被抓到这里来听这种男男和女人之间的情爱纠纷?沈从文道:“铁大人,你做决定吧,这事本官觉得,还是依着老祖宗的方法来的好。”
    御史中丞道:“不如把这个呈给皇上?毕竟这事对以后都有影响,不可轻判。”
    念安道:“铁大人判就是了,皇上近日事多,若是他来判,应会从了王淑贞的意思。”这倒不是秦曦的事情,若是一般时候秦曦定然是会判给高家乐的,但是念安如果说了他的意见,秦曦就会按照念安的意思来判。
    所以,红颜多是祸水,蓝颜也是,好在念安对朝中的那些事情根本不感兴趣,更不想提太多的看法,而秦曦也不是一个昏君,真正重要的事情即便念安说了,也只会作为考虑的因素,更不会“烽火戏诸侯”。
    高家乐大惊,什么样的人会这样有本事,竟敢当众揣度圣意,看来这人的名气不小。
    铁真想了又想,道:“那便判王淑贞将其夫休了,退堂!”
    王淑贞再一次跪趴,道:“谢大人!”
    三位大人一同站起身来,退进内堂,念安跟着走进去,那刑部尚书的女儿就是沈行欢,在宫里这么久没侍过寝,混了这么多年也不过就是一个夫人,家里人自然觉得面上无光,心里也记恨念安,沈从文二话不说便走了,看着念安的眼神都带着嫌弃,就好像前面的礼数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念安面上也不介意,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御史中丞并无多话,直接走开,念安也知道,他们那些读书人的眼里,最看不起的就是他这种“谄媚”的人,文人都有文人的气节,念安何尝没有,只不过为了秦曦也都一一忍下了,他早就不是那个数年前天下美誉的“第一才子”了,不是他才华不够,只是配不上那虚衔了。
    见人都走了,念安才恭敬道:“今日打搅铁大人了,只是蔡尚书找到的时候,已经逝去了,这线索便是断了,不知道铁大人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线索?”
    铁真对念安无感,但是秦曦毕竟压在他头上,也不敢跟念安过不去,只好道:“那线索留的本就不多,当年的丞相是从户部的银两中贪走的,那卷宗还在收藏室里,不如公子去看看卷宗,看看有没有什么启发?”
    大理寺的卷宗,一向不给人看,今日铁真为何突然提出将卷宗给他看,念安心中虽然生疑,却实在是想早一日见到自己的父母,只好跟着到了卷宗室。
    卷宗室中一片潮湿糜烂的味道,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到底坏了多少。直到侍卫将卷宗室内的烛火点起来,这才知道放眼望去,除了左边的柜子上没什么灰尘,右边的是一层比一层厚,这时便听着铁真道:“这里的卷宗是按年份排的,当年的案子还在里面,大理寺一向要存档,就是为了来年纠错要查时要用。苏大人的卷宗在那边,一直没有皇上的命令,臣也不敢动,既然公子带着皇上的令牌而来,那便跟臣一同去亲启。”
    念安看着眼前的一张张绿牌,依照年份月份排放,每一个月放一个架子,每三个架子就有一年的卷宗,卷宗室看起来深得很,不同年份,不同的架子,卷宗也高低不齐,好在摆放整齐。念安细细数了数,一下子还看不到头,道:“这卷宗室放了多少年的卷宗?”
    铁真道:“卷宗每一百年一清,架子轮番用着,倒也不会不够放,要是哪年的案子多一点,哪边的架子就要高一点,近些年随着跟各国商贸的发展,案子倒是多了一些,不过大多都还未完全封档,都还落在外面。”
    走到架子旁,绿牌上写着的正是顺治十二年,念安永远忘不了那一年,那一年他入了宫,那一年苏府满门抄斩,只留他们几条命,父亲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让他不要翻起旧案,不要翻起旧案,可是他就是执着,过了那么多年,到底来到了卷宗之前。
    铁真道:“这是先帝十二年六月的架子,如果下官没有记错,苏丞相就是这个时间被发配的边疆。”
    念安看着眼前堆得满高的卷宗,上面积满了灰尘,就好像是触碰念安这么多年的思念一样,这灰有多厚,念安心底的思念就有多深,思念不知何处起,不知何处去。像是不敢触摸思念一样,念安伸出手,却停在卷宗之前,不敢拿出卷宗。
    铁真以外念安怕脏,便道:“苏公子,下官替你找出卷宗吧,这里的卷宗都有序号,还是下官比较熟。”
    念安这才收回手,喘了一口气,点头道:“谢谢铁大人。”
    铁真用袖子将上面的灰打落,将中间的一本卷宗抽出来,上面挂着红色的牌子,上面写着苏敬言。红色牌子是方便用来找案件的,上面会将犯事主要人的名字写上,有时一翻找就能找到了。
    苏敬言……念安将卷宗握在手中,看着那红色的牌子上写着犯事的主要人员,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痛,将上面的灰再细细抹去,看着红牌子上面的父亲的名字,久久念安才红着眼睛道:“麻烦铁大人了。”
    铁真将其他的卷宗顺序整理好,道:“苏公子客气了,皇上说了可以让公子把卷宗带走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当年主判这个案子的就是下官,要是公子还有什么不懂的不妨可以问问下官。”
    苏念安凄凄问出这么多年心里的一个答案,“铁大人可否告诉我,家父当年到底贪污了吗……”
    铁真意料之内地摇摇头,“苏大人不过是朝野的牺牲品,是为了稳固皇位的奠基石,苏丞相难逃这一劫,张丞相替他受了这么多年的福气,到底还是没有撑下去,其实也只能怪他太过招摇,当年的事件便是他一同办理的,只不过现在他已被满门抄斩,就如同当年的苏家一样,当真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铁真意识到自己说的似乎太多了,低着头道:“下官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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