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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驯养的野兽(17)

作者:鬼丑 时间:2017-09-01 14:11 标签:重生 虐恋情深 年下 不伦之恋


 

    辜慎穿上外衣,准备出去找点东西吃,走出房间的时候,一张纸条飘飘然落了下来,陌生而凌乱的笔迹。

 

    上面写道。

 

    辜慎:

 

    我出去练歌去了,晚饭你自己搞定。

 

    傻x你冰箱里的牛奶都发毛了我给你都扔了。

 

    袁宇歌。

 

    辜慎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然后扔到垃圾桶里,拿起钱包,准备找一家餐厅。

 

    

走出公寓,扑面而来的一股冷空气,冻的辜慎都倒吸一口气,将脸紧紧地贴在围巾上,向前走了半米,被迎面而来的一个同样低着头的男孩儿撞了一下,互相说了句‘对不起’,辜慎也没在意,继续向前走,过了一会儿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忙向后倒退了两步。

 

    辜慎惊讶的皱起眉毛。

 

    “——伏慎?”有些犹豫的喊出这个名字。

 

    那个原本目光迷离的男孩儿听到这声呼喊之后,也是惊愕的了一下,回过头一看,竟像是不敢置信一般。

 

    两百米外,室内温暖如春的咖啡厅。

 

    辜慎端起一杯咖啡,问:“你要喝些什么?没吃晚饭的话就在这里吃吧。”

 

    “要杯牛奶吧,最近肠胃不大好,吃过晚饭不能再吃其他东西了。”伏慎摘下帽子,露出了那张辜慎看起来很顺眼的眼睛,说道。

 

    “肠胃不好?”辜慎眯起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辜慎记得,他家那个监护人最在乎的就是伏慎的胃,经常九点多上第二节课的时候给辜慎送些小的糕点,美其名曰是为了大脑的发育,其实是最为养胃的少食多餐,害怕学生时代的伏慎得了胃病。

 

    “不是进餐的问题。”牛奶端了上来,伏慎低声道谢,说,“压力太大,有时候就会得胃病,前几天疼得受不了了,这才连着休息了好久。”

 

    辜慎有些意外:“压力大?我觉得那所学校还是很轻松的。”想了想,又问:“你的监护人呢?”

 

    

伏慎原本还维持着的笑容突然僵住,讪讪的喝了一口牛奶,说道:“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过他了……”看辜慎略微有些吃惊的表情,又补充的说了句:“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很久没有去学校上课了。”

 

    辜慎也不在意。

 

    他认为,无论伏慎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便随口说了句:“工作就不能见面了?这是什么逻辑。”

 

    像是恰好戳中了伏慎的软肋,对方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说:“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哦?”

 

    “我……”仿佛自嘲的笑笑,伏慎尽量平静的说,“比如,我想和他在一起,偏偏又不能。这种事情,我不能决定。”

 

    “为什么?”辜慎看伏慎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你和他吵架了?”

 

    “我不想说。”

 

    “……”

 

    辜慎觉得很奇怪。

 

    虽然没和伏慎相处过多长时间,但是记忆里,这个男孩子都是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仿佛一切都按照他计算过的发生,像是眼前这样百般无奈的表情,还是第一次看见。

 

    他在想,这是不是也正是辜自明的状态呢。

 

    外人面前多么嚣张跋扈,在内心里却小心翼翼的害怕辜慎的不理解;外人面前事事顺利视财如土,最为贫瘠的还是家人的感情。

 

    只可惜那种东西,在辜慎身上,是怎么也找不到的。

 

    辜慎轻轻地‘啧’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半年——一百多天。”

 

    离开辜慎的辜自明每天都要给自己打电话,甚至这都不够,还要录下音来,每天每天的听。

 

    “那你想他吗?伏慎,你的监护人?”

 

    刚刚一直在发呆的伏慎突然抬起头,然后缓缓地摇摇头,说:“你不懂。”

 

    他也确实不懂。

 

    伏慎说:“怎么不想呢?……想得快死了。”闭上眼睛,“忙着的时候还好,像是现在,一闲下来,满脑子就全都是他了,总是这样,迟早有一天会把我自己给弄死的。”

 

    “他喜欢你?”指的是伏慎的监护人,“还是你喜欢他?”

 

    伏慎的表情显得并不轻松,一字一顿的说:“是,我喜欢他。”

 

    “……”面对伏慎的直白,辜慎反而不能说些什么了,只能安慰道,“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伏慎并不在意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甚至可以说,自从进了这家咖啡厅之后,他就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乎没有和辜慎进行任何交流,辜慎看的明白,也不点明,就坐着陪着他。

 

    大约过了五分钟。

 

    面前这个削瘦的男孩儿突然蜷缩起来,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趴在桌子上,断断续续的说:“我快死了……我想他……我想见他……”

 

 

 

51、期待相见。 

      -

    

 

    第五十一章。

 

    辜慎吓了一跳,又不敢伸手扶他,仔细一看,男孩儿的脸上蔓延了一条泪水的痕迹,咬着牙狠命忍着不哭出声音来的模样,几乎是犹豫着皱眉,冷声说:“至于吗?”

 

    确实是他不懂的。

 

    

辜慎从来没有过什么过激的情绪,自从有记忆以来,唯一一次流泪就是今生第一次见到辜自明,当时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哭,可能觉得见到自己眼泪的辜自明会立刻收养自己吧。说到底也就是为自己的未来担心,或者加上点其他什么辜慎说不清楚的感情。

 

    伏慎也是这样的吗?所谓的想念,难道是一种担忧?

 

    辜慎不明白。

 

    他只是轻轻地说了句:“放心吧,你们迟早有一天会见面的。”

 

    “不一样的,”伏慎的脸埋在桌子上,声音沙哑,“少见一秒钟,还是想他,你不明白的。”

 

    辜慎觉得有些生气,他确实是不明白,但是也不需要处处被人提醒,于是反驳道:“想他有什么用?不能见面之前你这就是作践。”

 

    “……”伏慎被噎了一句之后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将满脸的眼泪擦干净,立刻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似乎是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太多了,已经能熟练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辜慎突然开口说:“伏慎,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嗯。”声音有些沙哑,“你说吧,如果我能帮得上忙肯定会帮忙。”刚才那个痛哭流涕的人完全不见了,只留下一脸严肃的伏慎。

 

    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辜慎眯起眼睛:“我有一个搭档,过几天要开一场演唱会。只是个小新人,完全不可能有人来看。”

 

    “所以?”

 

    “我想邀请你来。”

 

    伏慎矢口拒绝:“我估计没有时间的……”

 

    “你可以再带一些其他的人,”辜慎淡淡的说,“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是邀请,但是一副完全不让人拒绝的架势,伏慎摇摇头:“我的工作,不是你想的那样,怎么可能想请假就请假?那种严格的时间控制和人际控制——我连我的监护人都见不上一面,哪里有时间听你的演唱会?”语气间略有无奈。

 

    “来的话,”辜慎淡淡的说,“我可以帮你们见上一面。”

 

    伏慎的手顿时一僵,眼睛已经睁大。

 

    “也许你的工作对于你来说很重要,”辜慎继续说,“但是远远地看你的监护人一眼,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这对于伏慎来说,确实是最为诱惑的交换条件了。

 

    一百多天的不联系,他的身心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辜慎随意的看了眼伏慎,从钱包里抽出现金,只留下一句:“既然如此,就这么说定了,三天后下午三点,露天体育馆,我在那里等你。”

 

    哪里有什么演唱会?哪里有什么搭档?

 

    他只是给伏慎找一个借口。

 

    如果没有一个借口,伏慎这样的人,就算是不明不白的死掉也不会撑着去看他的监护人一眼的,这种对工作近似疯狂的执着,辜慎也有——对音乐。

 

    后知后觉的开始头疼。

 

    能找到的人选,也就是住在隔壁的那个小孩儿了吧?

 

    叫什么来着?

 

    袁——袁宇歌?

 

    好像是这个名字。

 

    辜慎努力回想那天负责人给他介绍袁宇歌时候说的话。‘响彻宇宙的一首歌’……

 

    真是俗死了。

 

    辜慎厌恶的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一个人在露天体育馆弹琴太过于丢脸,想,实在不行就让那个袁宇歌来唱一首吧,自己当那个陪衬的绿叶,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他对伏慎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心底异常的想帮助这个男孩儿。

 

    几乎相似到让人难以置信的身世,和自己一样的、属于一个孤儿的眼神,光是这一个眼神,就让辜慎忍不住的想帮他。

 

    “谢谢你。”伏慎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空灵的仿若无声,“请一定让我看一眼他。”

 

    不然,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辜慎心里了然,点了点头,抬起手背对着伏慎挥了挥,拉近衣领,走出了咖啡厅。

 

    回到家也不过是八点钟,辜慎洗了个澡,听听隔壁的动静,知道小孩儿还没睡觉,于是敲了敲他的房门,等着小孩儿开门。

 

    就听袁宇歌咳嗽两声,匆匆跑过来开门。

 

    辜慎原本没来过隔壁的这个房子,算起来辜慎这个租客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小孩儿也很惊讶,慌忙让他进来,然后又咳嗽了两声。

 

    辜慎皱眉:“嗓子是怎么了?”

 

    袁宇歌又是咳嗽一声,断断续续的说:“刚才和、和同学出去唱歌,劈了。”

 

    辜慎:“……”

 

    那可怎么办?真的让辜慎自己一个人光天化日之下丢脸去吗?

 

    辜慎很是烦闷的说:“三天,好的了吗?”指的是嗓子。

 

    “什么?”袁宇歌愣的反映了一会儿,然后说,“够呛吧。说话没问题。”

 

    “三天之后,”辜慎叹了口气,“露天体育馆,我想让你去那儿唱几首歌,应该会有不少人来。”

 

    

虽然说他们两个都是半吊子的新人,但是那种人多的地方,有一点动静都能吸引不少人过来,正好能给伏慎躲避的空间,考虑到伏慎的监护人是个老师,而三天后又恰好是双休日,自己找时间约到伏慎的监护人,那就没有问题了。

 

    袁宇歌瞪圆了眼睛:“这、这难道是——演唱会?”

 

    “没那么夸张。”辜慎顿了顿,“费用我来出。”

 

    “……”像是已经习惯了辜慎的这种承担费用的‘自觉’,袁宇歌叹了口气,“……老师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在外人看来,辜慎是个非常完美的养子。因为在辜自明的笔下,辜慎完全充当一个花瓶的成分,事事都是外人眼中的准则,加上辜慎的寡言,对待别人的客气和疏远,没什么人对辜慎抱怨着说‘辜自明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辜慎也不在意,只淡淡地说:“不是儿子,是养子。”

 

    有没有血缘关系,其实很重要。

 

    “随便怎么说啦。”

 

    辜慎活动了一下前天受伤的手指,觉得没什么大碍,又重复了一遍:“三天后的演唱很重要,我想提前和你排练一下。”

 

    袁宇歌清了清嗓子:“三天后唱的话——我从今天起就不说话了,好得快一点。”

 

    辜慎眯起眼睛,很不信任的问道:“你不会是不敢了吧?”

    第五十二章。

 

    袁宇歌也不反驳,自顾自清了清嗓子,躺倒沙发上,打开电视,一副赶辜慎走的模样。

 

    辜慎无奈的说:“就算你不能说话,那也告诉我,你要唱哪首歌?我可以帮你伴奏。”

 

    小孩儿看了辜慎一眼,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辜慎心知袁宇歌自己也可以弹钢琴伴奏,但又想,只让小孩儿自己上去估计是不行的,刚想开口和袁宇歌解释,心里突然一惊。

 

    很是糟糕。

 

    他忘记了一件事情。

 

    

从辜自明家里出来的时候,答应好了那人,今天晚上要陪辜自明去见一个人,虽然辜慎并不知道到底要去见哪位,但是毕竟是答应了的,看看手表,自己已经足足迟到了一个钟头。

 

    刚才一见到伏慎竟然弄得什么都忘记了。

 

    辜慎也没办法说些什么了,匆匆忙忙走了出去,沿街拦了一辆出租车,拿出手机想给辜自明打个电话。

 

    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一通未接来电都没有。

 

    什么时候开始,辜自明不再敢给他打电话了呢。

 

    辜慎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闭上眼睛,将手机放回原处,不再触碰。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辜慎来到了辜自明家里——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地方,看着因为没有开灯而暗了一大半的房子,有些怯步,复而想想,又觉得搞笑:明明是辜自明邀请我来的,在这里躲躲闪闪的是干什么?

 

    上次一生气,从辜自明家里走的时候把钥匙顺手就给扔了,表明自己要和辜自明扯清关系,所以现在要进去的话就不能尽可能的低调了。

 

    辜慎轻声敲了两下,等着,应该是敲门的声音太小了,居然没有人开门,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摁响了门铃。

 

    保姆一脸微笑的走出来,见到辜慎反而一愣:“咦?辜慎你怎么又回来了?”

 

    “……”

 

    那一个‘又’字可能不是故意说出来的,但是辜慎听起来只觉得有点刺耳,客气的点点头,说道:“打扰了。”

 

    这才几个月,连阿姨对自己都生疏了。

 

    到底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能反悔,辜慎心里想着。

 

    已经听说了辜自明要给自己介绍一个人认识,现在正是晚饭时间,辜慎走进房里,径直走到餐厅。

 

    见到餐厅里的人,居然一愣。

 

    辜自明身边的要给自己介绍认识的,竟是一个女人。

 

    女人落落大方的打量着辜慎,突然笑了笑:“你好呀,小朋友。”说话的时候显得非常僵硬,想来长得虽然像是个中国人,但是也并不是一直在中国生活的。

 

    

女人并没有伸出手想和辜慎握手,辜慎也就不主动充当绅士,点了点头,略显冷淡的坐到了辜自明的身边,不多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偏了偏身,伸手扯住了辜自明拿着筷子的右手的衣袖。

 

    辜自明愣了一下,看着辜慎有些莫名其妙。

 

    辜慎也有些不知所然,手指僵硬了一下,放手,转回身,低头看着桌面,一副思考而漠不关心的模样。

 

    女人声音不小的笑了笑:“Doctor,为什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呢?”

 

    

虽然辜自明在德国读过博士学位,但是女人从来没如此称呼过辜自明,这会儿可能也就是别出心裁,一下子让辜自明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说道:“这位就是我的儿子,他叫辜慎,君子慎独的慎。”

 

    女士笑的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说:“早有耳闻——我的中文名字叫蝴蝶,小朋友,你随便怎么称呼我吧。”

 

    

撇去心理年龄不说,身体上,辜慎怎么说也有十五六岁了,仍然被称为小朋友,总也觉得不高兴,冷声说了一句:“不是中国人就不要起中国名字,随便来两个字这算什么?”

 

    

辜慎本是觉得随便找个词连姓都没有的起名很没有水准,而且‘蝴蝶’这两个字确实也没什么水准可言,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了这么句狠话,当下自己都觉得尴尬,因为不懂规矩、莽撞而后悔。

 

    幸好辜自明只是奇怪的看了看辜慎,自称为‘蝴蝶’的女人也是笑笑,一副‘我不和小孩子计较’的模样。

 

    

辜自明从不愿在饭桌上多说,辜慎也就不搭话,只有女人时不时找几句话说,辜自明又不好意思不理,于是一顿饭吃的非常郁闷,等到保姆把餐桌收拾干净,辜慎才低声说道:“没我什么事情的话,我走了。”

 

    辜慎的脸有些阴霾,实际上是辜自明一直和那女人说话而不关注自己而觉得不舒服,而每当辜慎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多半表示的意思就是‘你绝对拦不住我了。’

 

    辜自明自然也是知道的,脸上的表情明暗不定,想留又不敢留,像是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竟然求救一般的看了看那位女士。

 

    辜慎心里就像是放了一块儿石头,闷得喘不过气来,脸当时就沉了下来,一副下定决心要走的模样。

 

    女人正兴致勃勃的盯着辜自明家里的丹凤文鱼,眯起眼睛笑眯眯的对辜慎说:“那就再见啦,小朋友。”

 

    辜自明微微咳嗽了一声,看辜慎不耐烦的模样,也不好多说,讪讪的叮嘱道:“慢点走……路上小心点。”

 

    辜慎被气的哭笑不得,脸上没什么表情,狠狠地瞪了女人的背影,转身走了。

 

    这个难堪啊,到自己家里居然被一个客人请了出来。

 

    辜慎愣了愣,又嗤笑一声:哪里还是你的家?别做梦了,等到辜自明迫于压力结婚生子,估计连你是谁都忘了!

 

    生气的人一般都是没有理智的,辜慎也是如此,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却没想过,辜自明他已经公开出柜了,哪里会有娶妻生子这种事情?

 

    

辜自明的心里也不好受,心想,自己好不容易把辜慎给邀请过来了,吃完饭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这位专业的心理医生给‘请’了出去,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说话让辜慎多留一会儿,喃喃的说:“……你……你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言语间多有几分不满的情绪,并不是辜自明不懂礼数责怪一个女子,而是失望至极,不由得脱口而出。

 

    女人也不在意,用食指透明的指甲敲着窗台上的鱼缸,笑眯眯的:“因为我已经观察够了。”

 

    “……”辜自明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我觉得我找到了一个很适合的比喻。”女人不在意辜自明的失望,自顾自的说,“你看,你们家里的这只金鱼,是不是很像辜慎?”

 

    辜自明闻声不由的笑了笑,摇头。辜慎怎么可能像这只软软胖胖的金鱼呢。

 

    何况也不是金鱼。

 

    女人看辜自明摇头,严肃的说:“很像啊。”

 

    “……”

 

    “你看。”女人用手指敲了敲鱼缸的玻璃,“碰到玻璃的时候,它是不会动的。”

 

    “嗯。”辜自明并不在意。

 

    “但是,”女人的手伸到了鱼缸里,轻轻的碰了碰水面,“只要是轻轻地碰一下这里——你看一看。”

 

    辜自明不由得被吸引住了眼球,果真,那大尾的丹凤文鱼立刻扭动着大尾巴游动起来,半个鱼缸几乎都被他的尾鳍覆盖,显得透明而且美丽,辜自明:“这——”

 

    女人笑笑的眯起眼睛:“就是这个意思,doctor,我觉得,你好像,已经碰到了他心里最不愿意让人触碰的地方了。”

 

 

53、和缓。 

     

 

    第五十三章。

 

    辜自明皱起眉毛,说:“那您的意思果然是,我做了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让辜慎讨厌我了是吗?”

 

    

“不是这样的。”女人僵硬着舌头,似乎在考虑怎么用中文表达自己的感觉,最终还是放弃了,用英语对辜自明说,“我的意思是,你碰到了他的内心。你做了他希望你做的事情,但是可能你没有做好,所以他很失望,用那种冷淡的态度对你也是情有可原。”

 

    辜自明很惊讶的模样,说:“什么?”

 

    女人的表情很失望:“你还不懂吗?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啦。”

 

    “不是……”辜自明愣愣的说,“我、听懂了,只是不大明白——我觉得我的观点和您的不大一样,他只是因为讨厌我……”

 

    “中国有一句老话,我忘了原句是怎么样的了,大概就是说当事人看不清楚真实的情况。就是因为如此,您才来找心理专家的,不是吗?”

 

    “……”辜自明被反驳的无话可说,却仍然不信,“辜慎他,是真的讨厌我。”

 

    女人无奈的‘啧’了一声:“我可以举无数个例子来反驳你,但是这种事情只要注重细节就能发现了吧?你的儿子,为什么在刚进来的时候,拉住你的袖口?”

 

    “……”

 

    “那是因为,他在看到我,或者看到一个女人的时候,觉得有危机感。”女人很认同这个观点,“你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让你的儿子对接近你的女人如此——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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