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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庶男从命(37)

作者:花落倾语 时间:2018-07-19 09:07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宅斗

  他总觉得北凉大军有些奇怪。
  这根本不是打仗之人该出现的表情。
  以前的那几次战争他没见过,不好判断,但是这次,他总觉得不妥。
  云牧远如今也是修士,虽然还未筑基,但灵识因着他灵根的原因,也是不同,因此一早便发现了北凉大军的异状。
  想到那青衣男子吐露的只言片语,云牧远神色冷冽,“那人所言,北凉军尽皆吃了一种丹药,名为大力丸,可我总觉那男人所言也不能尽信。”
  而且在审问过那男人之后,他便知道,那男人不过是个小人物,所知甚少。
  噗……
  楼安景还是每听一次这个名字就要笑一次。
  大力丸三个字,总让他想起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所谓胸口碎大石之类的肌肉大汉。
  那些人不就是先碎石表演过后,便紧接着兜售大力丸,言道吃完个个力气增长。
  依他来看,那些人给北凉大军吃的大力丸,绝对不是真的什么大力丸,肯定有别的药效。
  就在两人谈话结束后,北凉大军便首先发起了攻击,“咚咚咚”的战鼓声,千军万马奔跑的声音,喊杀声,蓦然而至。
  城墙上,众兵士早已将投石机上的石块换成了大铁球,兵士手中更是握着小铁球,城墙边沿站满了兵士,几乎毫无空隙。
  大家双眼发亮的看着北凉大军夹带着滚滚烟尘奔至城墙前方五米,随着号令声响,众兵士抡圆了胳膊将手中的铁球扔向了北凉大军。
  投石机也动作了起来。
  只听“砰砰砰”的铁球炸裂的声音接连响起,其中伴随着北凉大军的惨叫。
  举目望去,断肢残臂乱飞,马嘶声,哭嚎声交织成了一首死亡乐曲。
  楼安景忍着心内呕吐的欲望,脸色青白的看着城墙下那好似人间炼狱般的景象。
  电视里那些算什么,这种直面的惨烈景象,才是真的让人心颤。
  楼安景不去想这些人都是因为他而死,只是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战争,他是属于元景王朝子民,理因守护自己的王朝。这里有他的爱人,他的朋友,还有那些被北凉侵害的边民,那些死亡的边军,那些尚未好转的伤兵。
  云牧远站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楼安景握紧他的手,并未转头,双眼依然看着下面血腥惨烈的景象。
  云牧远将自己体内的灵力缓缓通过两人交握的手掌传进到他的体内,安抚着他有些发凉的身体。
  他劝过小景不要看,可小景却言道今后这些总是要面对的。
  他想说,他会保护他,不需他来面对这些。
  可他知道,小景的性子有多倔强。
  且小景也是男人,他不能像对待后宅女人一样要求他。
  心里却是越发想要尽快变强。
  只有他变得越来越强,这些血腥残酷的画面,他便能挡在小景身前,永远不用他来面对,或者,减少小景来面对的机会也好。


第41章 内奸
  这一场战役结束得意外的快, 也比以往任何一场战役来得都要惨烈残酷。
  当北凉大军退兵的鼓声敲响时,已被大小铁球炸得魂飞天外更甚至肝胆俱裂的北凉残余,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脱离了战场。
  而留下的, 则是那一地的猩红, 还有那不知是谁的残肢断臂,以及成千上万条的人命。
  城墙之下, 大地早被血水侵染得好似泼了一地的红墨水, 天上的烈阳尚未走到正中, 阳光照射到这片修罗地狱的战场上, 让城墙之上的元景王朝士兵欢呼的同时, 又有点难过。
  以往,他们的兄弟也是如眼下这般,将性命留了下来。
  楼安景从头到尾将这次战役看完,未说一句话。
  只是在兵士们怀着又哭又笑的表情欢呼时,才呼了一口气,转身道:“君墨,我先行回去了。”
  云牧远自是不放心,将之后的事宜交待属下, 便拉着楼安景往回走。“小景, 如是你我猜测不错, 这两日军营内应当会有动静。”
  为了不让楼安景再想方才的画面, 云牧远转而提起了边军内奸一事。
  在昨日,他与小景便就这次火药的事,猜测到战役一结束, 边军中的内奸,定会有所行动。
  至于是否为季副将,他们因尚无确凿证据,也不好判断。季副将有异常,却也是事实,只是不知他到底是有何心思。
  “嗯,火药的厉害之处今日之后,无论是北凉亦或是边军,都会知晓,若是北凉想要再次赢得胜利,不是遣人偷盗火药配方,便是那些修真者直接插手。但我以为,后者的可能性不大,或者是说,尚未到最后,那群修真者应当还不会动手。最大的可能性,便是遣人偷盗配方。”楼安景一边说,一边将脑海里的血腥画面慢慢剔除掉。
  云牧远点头,“而最有可能将配方偷盗成功之人,非边军中人莫属,且还是在边军之中身份地位甚高之人。”
  早在怀疑季副将之时,这段时日他便一一仔细观察过身边几名将领有无异常,也不知是他多心,亦或是这群将领演得好,到如今,他亦未看出谁有可疑之处。
  只除了早先怀疑的季副将。
  “嗯,这几日你我警醒着些,不愁抓不到人。”楼安景揉了揉太阳穴,刚才精神一直紧绷,这会儿总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小景,可是有哪不舒服?”云牧远见他左手在太阳穴处不停按压,便将人拉着上了马,“先靠着我暂歇一会儿,到了我便叫你。”
  “好。”楼安景在心里叹了口气,放松心神靠在他身上。脑子里的血腥画面却总是不停闪现,让他一时无法静心。
  看来他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这些事,虽说以后总要面对,但也应该一步一步慢慢来。
  而他一个很少见到血腥的人,突然面临这么大的场面,估计这几天要折腾了。
  回了帐篷,云牧远便将灵力聚于左右手的大手指上,一边为他按压太阳穴,一边将灵力缓缓通过手指输送到他的脑袋里,以缓解他的精神。
  楼安景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云牧远有些心疼的在他苍白的脸上吻了吻,顺手在他身周布置了一个防御阵法跟隔音阵法,这才转身出了帐篷,去了中央大帐。
  也不知是楼安景的适应力强,还是因为云牧远总是陪在他身边,那场战役的后遗症对他已经没有多大的影响。
  这两天两人虽然看似在各自忙碌,但两人均都时刻关注着兵器库,就想看看,到底会是谁去偷盗火药配方。
  这夜,楼安景正闭目修炼,云牧远则在桌后看着手中的信件。
  这是影卫传来的关于霄云城的消息。
  云牧远看完之后将信件当即便销毁,右手敲了敲桌面。
  他不曾想到,他中毒一事,背后竟还有那些人的算计。
  或许等这次边关战役稳定下来,他应当与小景悄悄回去一趟霄云城。
  这般想着,云牧远便习惯性的灵识再次扫向兵器库那边,蓦然神情一凝,脊背挺直。
  只见在他的神识之内,一道黑影熟练的躲过军营内的巡逻士兵,悄然无声的朝兵器库潜去。
  云牧远在神识里将楼安景唤醒,与他说了自己的发现。
  楼安景双眼一亮,灵识也伸了出去。
  “君墨可识得此人?”两人因在帐篷内布置了隔音阵法,因此也不怕对话被人听了去。
  云牧远在最初见到这人时,便认了出来,“识的,这人是左副将身边的参将李进任。”
  “左副将?”楼安景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便记起了左副将是谁。
  左副将是一名看起来像是书生型的人,若是不看其提刀砍人的画面,换上长袍,便是妥妥的一名文弱书生。
  这人,本该是智囊型人才,谁知那人却是喜欢舞刀弄枪。
  “嗯,可我却想不到他有何理由要做此事。”云牧远皱眉,左副将是他进军营第三年,升上副将之后提拔的人,当时任他手下参将,之后他升为将军,便将左副将升为了副将。
  此人有勇有谋,可说是他手下一员大将。
  在六名副将当中,他最欣赏的便是左副将。
  “先行看看,偷盗之人是他身边参将,不一定便有他参与。”楼安景倒是不急着下定论。不是左副将本人来偷,是他手下人来偷,这种结果就有两个。
  一个是这个李参将受左副将指使,另一个便是左副将毫不知情,只是李参将一人所为。
  “嗯,既然来偷配方,配方到手,定会联系给他下令之人。”云牧远点头,虽说他不是信任左副将,但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又很是欣赏之人背叛,总还是有些心头不舒服的。
  楼安景撤回了监视李参将的灵识,而是将灵识在军营内逛了一圈。
  此刻军营内,除了巡逻的士兵,便只有军医帐之人尚未休息。
  有些士兵需得换药,他们是休息得最晚的。
  而左副将,此刻早已歇息,反倒是季副将,这人端坐在桌案前,正在看兵书。
  楼安景挑眉,将灵识往那本兵书内容看去,好奇这位季副将正在看什么兵书。
  只是在看到兵书的内容之后,楼安景神色冷了下来。
  季副将看的哪里是兵书,根本是一封信件,信件内容是让他稍安勿躁,等待下一步密令。落款却不是人名,而是一个像狐狸又像狼的动物形象。
  楼安景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给云牧远听,“君墨可见过这种动物?”
  像狐狸又像狼,那是个什么动物?
  云牧远闻言蹙眉,总觉得这种动物好似在哪里见过,但他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我好似见过,但现下却是记不起来。”
  “无妨,先看看吧。”楼安景看过之后也就将灵识收了回来。
  季副将看完这封信,肯定会将其烧掉的。想要抓到其把柄,怕是得等等。
  “嗯?”云牧远突然发出一个疑问,楼安景忙问,“可是有何发现?”
  “李参将竟然是去了赵副将帐篷。”云牧远神色冷凝,真是没想到。
  “唔,赵副将,那人的面相看起来一副老实憨厚型,竟是不曾想会是内奸。”楼安景也只能叹一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谁知道越是老实的人,越可能会是坏人呢。
  两人又接着看了下去,便见李参将将偷来的火药配方给了躺在床上,却一直未睡着的赵副将,两人并未多说话,只是各打了个眼色,便就分开。
  楼安景摸了摸鼻子,方才灵识扫视军营时,他竟然没有发现到这位赵副将只是躺在床上,人根本没有睡着。“君墨打算如何做?是明日便以配方失盗为由抓住赵副将与李参将,还是看看他们与何人联系?”
  “明日抓人,无论是与谁联系,偷盗配方是事实。”云牧远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知道对方与谁联系又如何,总之是背叛了他,背叛了元景王朝。
  “嗯,也好。”楼安景捏了捏他的手,问起另一件事,“霄云城那边可还有消息传来?”
  “昨日来了一封,说是霄云城近些时日有些谣言流传于市井,不出意外,用不了几日便会被有心人上疏给皇兄。”想到那些谣言的内容,云牧远冷笑了一声。
  楼安景问了谣言的内容,无语的摸了摸下巴,那些人究竟是怎么会想到传出那么一个谣言的,“我现在倒是很庆幸,当初将修真一事告知了你与你皇兄。”
  想来那些传谣言的人,一定不会想到他竟然那么傻白甜的在一开始不仅就将修真的事告知给了云牧远,还告知给了当今皇上。
  他倒是想看看,等到有人上疏给皇帝时,会是谁比较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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