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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充君后(10)

作者:素千絮 时间:2022-10-12 10:58 标签:甜文 爽文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来福既知秦嘉谦对邵望舒的事上了心,趁着秦嘉谦上朝时着人把邵望舒自入宫后的事打听得清清楚楚,“回陛下,公子自入宫以来,一直有噩梦惊醒的毛病,邵夫人在时,几日才发作一回,邵夫人去后,公子躲进冷宫,日日都要发作,少则一夜惊醒一回,多则三五回。”
  “待公子回来,叫个口稳的太医来看看。”
  “是。”
  今天政务不多,秦嘉谦扫了眼折子,心却飘到了邵望舒身上,头一天上学,也不知他适应不适应。
  秦嘉谦索性换了常服,乘着辇朝致学府方向去了。
  邵望舒正百无聊赖地发呆,虽然敦仁堂是最小的学堂,讲得内容也大都浅显,可邵望舒到底全无基础,笔都不会拿,上来听「之乎者也」不亚于天书,听了大半个时辰,没听懂在讲什么。
  邵望舒眼皮子渐渐合到了一起。
  秦嘉谦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韩暮在讲课,其他学生在各玩各的,邵望舒孤零零地待在学堂最后面,离众人十万八千里,明明白白地被孤立。
  秦嘉谦扫了眼来福,来福会意:“奴才这就去查。”
  秦嘉谦继续看去,邵望舒趴在桌子上睡觉,毛笔还抓在手里,睡着睡着,笔墨糊在他脸蛋儿上,邵望舒不舒服地动了动,于是墨染得更开了。
  秦嘉谦失笑,邵望舒睡着睡着丢了毛笔,用手托着腮,在脸上糊了个黑乎乎的小手印。
  秦嘉谦低声吩咐来福:“找个画师画下来。”
  等邵望舒长大了,拿出来给他看!
  昨儿邵望舒没睡好,秦嘉谦不欲吵他,准备先撤了,偏秦裕祺上课不专心,脑袋四处转来转去,一转,就和站在窗边的秦嘉谦看了个对眼。
  秦嘉谦还没来得及示意他噤声,秦裕祺已经嚷嚷出来:“臣弟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一石激起千层浪,除了邵望舒以外的其他人都起身,对着窗边行礼,“臣弟/微臣/草民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这动静,但凡不是个聋子,都得醒过来。
  秦嘉谦立刻去看邵望舒,果不其然,邵望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脸上还顶着黑乎乎的手印。
  秦嘉谦:……
  邵望舒还没睡醒,先是懵懵懂懂看了秦嘉谦一眼,继而后知后觉手上一团黑。
  邵望舒:!!
  邵望舒顾不上行礼,沿着黑黢黢的手看向桌子,毛笔东倒西歪,在纸上晕出一团又一团墨,邵望舒脸色白了,不难想象自己脸上是什么模样。
  邵望舒用另一只没沾了墨的手擦了擦自己的脸,毫不意外地摸到一手黑。
  邵望舒连忙翻了帕子出来,试图擦净脸上的墨,可惜帕子刚擦了没两下,已经全黑了,还把脸上的墨晕开了,更严重了,再擦也无济于事了。
  全场众人都忍不住打量这个半天不行礼的人,韩暮快走几步,站到邵望舒跟前儿,小声对他说了句:“还不行礼?”
  邵望舒捏着帕子,求助地看着秦嘉谦,秦嘉谦心知他洁癖犯了,这会儿心里百爪挠心想洗澡换衣服,课大约是上不下去了,秦嘉谦来时瞧见御马园正热闹,随便捏了个借口道:“今儿天气不错,御马园办了马赛,且叫他们去瞧瞧吧。”
  “是。”
  秦嘉谦发了话,叫致学府的学生去看马赛,众学生欢呼一声,能不上课是最好的,谢恩后各个跑回去换衣裳,元宝趁机进来,领着邵望舒去净脸。
  前去御马园的路上敦仁堂的学生们将秦裕祺围在中央,七嘴八舌地你一言我一语地恭维着秦裕祺,秦裕祺脸上也略有得色——秦裕祺最爱看赛马,先帝众多儿子中最疼秦裕祺,每到赛马会,先帝便给他放一日假,准他去看赛马。
  原以为秦嘉谦这个半路回来的兄长和他们不熟,秦裕祺也不敢同他提,没想到他竟是心里还记着这等小事,甚至专程跑一趟!
  秦裕祺现在只是按旧例尊一声九郡王,尚未得封号,也无封地,秦嘉谦如此把他记挂在心上,将来封个亲王,或者有个不错的封地指日可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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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敛爹系攻顾朔X骄纵公子苏景同】
  摄政王独子苏景同是京城中最骄纵的纨绔,好美酒,爱美人,胆子大破天。
  六皇子顾朔遭人陷害、被判流放,苏景同见人生得好看,在他爹门外跪了两天,要他权势滔天的爹上书皇帝把六皇子赐给自己当男妾。
  皇子之身,屈居男妾,世人看尽了顾朔的笑话。
  本以为跪两天才求来的人,苏景同会珍惜,谁料不到一年,玩腻了的苏景同就把人赶走了。
  白驹过隙,风云逆转,被赶出门的六皇子登基称帝,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全族入狱。
  世人皆知苏景同要完,苏景同也这么想。
  顾朔收到了他登基后的第一件贺礼。
  里外都洗干净、蒙上双眼、戴着镣铐、被安放在他床脚的苏景同。
  食用说明:
  1.苏景同爱顾朔,从小。
  2.顾朔也爱苏景同。
  也许你们能懂我的男妾是什么意思,我恨关键词屏蔽


第10章 游船
  邵望舒心里记挂着墨汁,懒得去马赛了,赶回去洗澡换衣服,一脸洗了八遍脸和手,直到搓红搓肿才罢休,自己拎了个铜镜,左右端详,确定没有墨汁才消停了。
  丢了这么大的人,邵望舒满心恹恹。秦嘉谦正在端详画师送来的画,虽然画师没能亲眼看到,但凭着言语描述,也画出了方才的情景。
  邵望舒凑过去滚进他怀里,把脑袋一埋,不动了。
  秦嘉谦趁机把画收好,递给来福藏好——这要是现在让邵望舒看到,还得了?
  秦嘉谦胡撸着邵望舒的头发,“第一天上课感觉怎么样?”
  邵望舒不大想给秦嘉谦添堵,道:“挺好的。”
  秦嘉谦没拆穿他,只把人拎到怀里,在桌上铺了纸张,往他手里塞了根笔,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
  少年帝王秦嘉谦年纪不大,但字颇有帝王风骨,据说小时候临得是书法大家平秋锦的字,因此笔锋间隐隐有平秋锦的影子。
  秦嘉谦先教他写了「邵望舒」三个字,又从「一二三」教起。
  教了大半个时辰,太医来了,这太医是秦嘉谦弄进宫来的新太医,身家清白,和其他势力没有利益往来,完完全全是秦嘉谦的人,细细给邵望舒把了一回脉。
  太医问:“公子何时有了这梦魇之症?”
  邵望舒只记得三岁以后的事,“自记事起。”
  太医又连环问了一串问题,越问越生疑窦,看不出邵望舒这是什么问题,只得先开两贴安神散,试试效果。
  晚上,秦嘉谦盯着邵望舒饮了半盏牛乳,以及一碗安神散,看着他上床睡觉,待人有了睡意才离开。
  来福小声同秦嘉谦禀告:“陛下,查到了,是柳太妃,柳太妃疑心公子会克到九郡王,着人安排的。”
  秦嘉谦心里不痛快,再没人比他更清楚邵望舒的爹娘是怎么没的,冷冷道:“大祭酒呢?由着她乱来?”
  来福支吾道:“大祭酒是襄国公提拔起来的人。”
  “知道了。”秦嘉谦道:“明儿早叫钦天监太史令来一趟。”
  “是。”
  晚上秦嘉谦仍陪着邵望舒睡的,邵望舒半夜被噩梦吓醒了一回,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敢继续睡。
  第二日照例又是迟到,只是这次无人在意邵望舒的迟到,敦仁堂的学生们皆聚在九郡王秦裕祺身边叽叽喳喳围观秦裕祺的新带钩。
  昨儿秦嘉谦让学生们去看赛马的事一传出去,柳太妃的门槛都要叫人踏破了。眼见着秦裕祺成了帝王看顾的人,未来不可限量,柳太妃作为他生母,在宫里炙手可热起来,拜访的、送礼的、拉家常的来了一批又一批。
  秦裕祺的这幅新带钩就是昨天收到的,南边昭国那头的料子,水头十足,颜色青葱,十分惹眼。
  敦仁堂里有识货的学生:“这纹样,莫不是前年昭国上贡的玉虎带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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