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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幸福而鼓掌[快穿]+番外(34)

作者:迎阳 时间:2017-09-12 21:32 标签:甜文 快穿 爽文


  所以便暂时在新华宫中改建了一处,用作祭祖,有趣的是,这座宗祠不但装着沈家先祖,还有华家先祖的牌位在,依照华总统的说法,他父母早亡一介孤儿,早年多亏沈总统帮助才能安心上学,又和沈总统结为兄弟,双方便是一家人,一起祭祖就是。

  当年上位的贾总统是京师人,宗祠就在京师,自然不用搬牌位进来,于是乎新华宫的宗祠里,就只有沈华两家的先祖。

  沈七觉得,要不是他亲眼看到华总统对身边的夫人和姨太太亲昵有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暗恋他老爹了,老实说,其实私底下这样猜测的人不少,只是暗戳戳没有人敢明说出来罢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好的时代,新与旧交汇,在这里能看到依旧固守陈旧腐朽到骨子里的顽固,也能看到新潮到让现代人都汗颜的思想。

  再加上华总统带来的冲击,每时每刻都有许许多多让人惊讶稀奇的事情在发生。

  或许对那些拥戴新式思想的人们来说,只要不抽大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

  华总统建立民国二十多年,便坚持禁烟禁了二十多年,一道道法律条文越来越严苛,对于犯了禁烟法的人判刑也越来越严重,不厌其烦的宣传,政府带头坚决的打压,终于达到了如今的效果。

  单凭这一点,沈七便可以不介意他那些小私心,何况死者为大,华总统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毕竟是益大于弊。

  虽说倭国以及其它各国还在虎视眈眈,但只要这几十年内能凝聚住不闹内讧,就不用怕。

  沈家祭祖,参与的自然全是沈家人,赵怀煜便被留在了家和园里,沈七十分好心的,派人去将赵怀潮接了过来。

  沈七穿上大衣,拍拍赵怀煜的肩膀,笑得一脸和善:“既然母亲让我照顾你,我当然不能放你孤单单一个,正好你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家人了,跟你三哥好好叙叙旧。”

  赵怀煜已经隐隐摸到他的脾气,选择保持沉默。

  见他面不改色,沈七就叹了口气,狼崽子越来越会控制情绪,也越来越不可爱了。

  一套祭祖的程序下来,沈家人都累极,沈七根本顾不上跟赵怀煜和赵怀潮打招呼,直接收拾收拾睡了,第二天是除夕,还有的忙。

  沈家身份不同,放在过去是皇室,放在现在是领导,除夕自然也过得不同。

  一大清早,沈总统开始往外派发福字和对联,凡是跟他亲近的属下都有,至于那些军阀,提早邮寄了,估计也正好这个时候收到。

  家和园在昨天就已经装扮了起来,门神对联挂牌桃符,焕然一新。

  各国领事馆开始陆续来上门送贺礼,虽说租界被收回了,但并不禁止各国国民来往,商人学者等等仍旧交际往来,大街上时常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洋人。

  趁着这个时候,沈家上下,包括才会说话的斗金在内,都必须通过电台,通过录音机,给全国人民拜年,说祝福词。

  这个电台祝福是沈七想出来的,按照他的想法,这么重要的时刻,自然是要在人民群众中刷一波存在感和声望值,也让人民知道是谁在领导他们,加深他们的印象。

  通俗一点,叫接地气。

  在没有网络的时代,如今收音机是最快速且有效的传播手段。

  从沈总统开始,祝福词不可能是简单的几句话,总要回顾一下过去,含蓄而委婉的告诉大家他这个总统今年又为大家做了哪些哪些好事,再展望一下未来,明年会继续为大家做哪些哪些好事。

  人民群众听着广播热泪盈眶:好人呐,好领导。

  各随时磨刀准备上位的军阀: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发言完毕,是庆贺新春晚会,从傍晚七点开始,到十一点结束,之后是守岁宴会,会一直持续到十二点,一听就知道是华总统搞出来的,上台表演的全部都是当世的大师,咳,当然美女不会少,华总统曾经的两房姨太太就是这么认识的。

  沈总统端坐,沈七和三个大哥负责招待来宾,他将赵怀煜带在了身边,赵怀潮交给了沈二哥,他们比较有共同话题。

  宴会上沈七端着酒,觥筹交错,寒暄交际,赵怀煜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每每被介绍,都是一副腼腆单纯的模样。

  接近十二点,沈七才脱身出来,上了休息的阁楼,他褪去外衣,接过沈安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蒸腾的热气让他浑身舒坦,放下毛巾,睨了一眼旁边的赵怀煜,懒懒散散的在沙发上歪躺下来:“说说你现在的想法,感受如何?”

  他带着他一晚,可不是让他蹭吃蹭喝的。

  赵怀煜已经从最初的惊讶和忐忑中恢复过来,毕竟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能够从头到尾保持得体,已经算很不错了。

  短短不到两个月,从遇到沈七少,被他看中,被送到军营,到这几天所见所闻,他被迫如此强势而迅速地打开了眼界,看到了未曾看过的世界,也看到曾经短视狭隘的自己。

  他不笨,相反十分聪明,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沈七少这么做的意思,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看着面前被酒气熏染,面带薄红的沈七少,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单膝跪下来,奉上自己的忠诚,没有言语,却用肢体表达了全部的意思。

  沈七非常满意,满意他的聪明,满意他的选择,更满意他这副完全臣服的姿态,尤其他的臣服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不管他心里有没有别的想法,更甚者是否藏着相反的念头,但他表现出来的这种臣服,还是给了他极大的满足。

  “很好。”他勾了勾手指,那向他臣服的狼崽,便单膝挪到了他面前,他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不喜欢听过程,只看结果,四年,我给你四年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方法,将赵正和的鲁军拿到手,否则不用再来见我。”

  赵怀煜只觉骨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是激烈,是激动,眼里瞬间浮起了一层腥红,藏在心里异想天开的隐秘心思被掀开,但摊开给眼前的人,他并不觉得窘迫,也不觉得慌张,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刺激,让他热血沸腾。

  “去吧。”沈七收回手,微醺的酒意上头,手抵着下巴懒懒的笑,带着一些漫不经心,“希望四年后还能再见到你。”

  赵怀煜觉得全身都在燃烧,他抬头,一双泛红的眼直勾勾凝着沙发上的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倏地起身,扑上去,急促的,笨拙的,对着那张错愕的,艳若桃李的脸亲了下去,或者说咬了下去。

  一触即分。

  然后仓皇的、飞速的,却又身姿笔挺的离开。

  没有回头。

 

 

第40章 为少帅鼓掌九

  民国三十二年冬, 鲁省军首赵正和中风瘫痪,军首之位暂时由其四子赵怀煜代为接管, 虽说赵四少才刚满十八, 但鲁军上下却并无多少反对之声,抗议最强烈的赵二少赵怀森,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至于三少赵怀潮, 两年前从军校退学,重新考了京大,据说学了什么物理系, 还进了沈二少的实验室, 对军中的事并不感兴趣, 听闻赵司令中风, 还专门赶回来支持赵四少。

  四年过去,不论是赵怀煜还是赵怀潮都长大许多,赵怀潮探望完赵司令出来, 看到远处廊檐下的赵怀煜,心中颇为感慨。

  谁能想到他们兄弟几个,却是昔日唯唯诺诺的老四最终上了位,他这些年在京师开了眼界见识多了学的多了,也知道他这位四弟当初不过是隐忍假装,然而能从八岁忍到十多岁,也非常人能及了。

  谋大事者,忍为上,他这位四弟忍了, 成就了今天的地位。

  少帅的名头他不是没有想过,当年父亲送他进军校,至少有七成的心思是想让他继承他的位子,可惜他有自知之明,他不是带兵谋政的料,于是两年前退学考了京大,如今做些喜爱的研究,对他来说,比做什么少帅要舒心的多。

  他踱步过去,约莫听到他的脚步,还离着段距离,老四便转身看了过来。

  十八岁的少年,却已经完完全全是成年人的模样,半点少年气都没有,暗绿色的军装外面套着同色大衣,戴着皮手套的手里握着马鞭,看样子刚骑马回来,一双比寻常人深邃许多的眼睛看过来,像无波的深潭,窥不出半丝情绪,只静静站着,一身气势逼人。

  “三哥。”

  十四岁的赵怀煜对着赵怀潮,表面羡慕尊敬,其实嫉妒不屑,或许还有一丝他不愿意承认的羡慕,而十八岁的赵怀煜,朝他淡淡颔首,神态自若,心中平静无波。

  “四弟。”

  赵怀潮走上前,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由赞道:“刚刚着急去探望父亲,没来得及仔细瞧你,不错,这副样子,确实是少帅了。”

  赵怀煜淡淡道:“刚才多谢三哥出言撑腰。”

  赵怀潮摆摆手:“你我兄弟,不说这些。”何况他心里清楚,就算没有他那几句话,赵怀煜照样该是少帅,他刚刚在大堂看得分明,那些副官根本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也就赵怀森在那里气急败坏了。

  寒暄完,两人一时失了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毕竟两人原本就不是什么感情深厚的好兄弟,又许久没有相处过,这四年也就过年匆匆见一两面,说是兄弟,恐怕还不如跟身边的随从来的亲近。

  最终还是赵怀潮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对着廊下的雪景,感怀的叹了口气:“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这院子里玩耍,转眼一个个成家立业……”

  赵怀煜眯眼瞧着树上的落雪,没心情听他感慨怀旧,打断他的话:“三哥有话直说。”

  小时候玩耍的是赵怀森和赵怀潮,于他而言根本不是玩耍,是痛苦,被当马骑当狗撵还要装傻充愣的痛苦。

  赵怀潮这时也反应过来,想起小时候的那些事,表情有些尴尬:“那我便直说了,我想将我母亲带走,我这两年做研究也攒了些钱,在京里买了间公寓,所以想将我母亲接过去。”

  他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

  他母亲只是一个姨太太,如今父亲成了这个样子,后宅的事自然全由了太太,他来的路上已经听说太太打发了不少没有生育的姨太太,母亲留在家里,以后太太还不知道要怎么出手整治,当然,还有赵怀煜的原因。

  他母亲当初为了他,没少打压收拾赵怀煜,说他小人之心也好,怎么也不能放任母亲待在家里,所以他想将母亲接走,以后恐怕也不会再回来了。

  他之前在大堂上极力支持赵怀煜,帮他在一众宗族面前压制赵怀森,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这个。

  赵怀煜挑了挑眉:“随你,只要太太那里不反对就好。”

  八姨太当初对他做的事,他可以不追究,或许因为他现在是胜利者,对她倒是没有了当初那么记恨,多年汲汲营营的目的落空,已经是最好的报复,但要他帮她,却是绝对不可能,赵怀潮若能将八姨太从太太那里带走,那是他的本事。

  赵怀潮心里也清楚,朝他拱了拱手:“多谢,我先去我母亲那里一趟,得空再聊。”

  走出两步,又转身,面带歉疚:“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为我,也为我母亲,对不起。”

  说完才又快步离去。

  赵怀煜略微怔了怔,而后心中一晒,朝旁边一伸手,便有随从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递上帽子,他接过来带上,淡淡道:“去派人盯着点。”

  “是。”

  鲁省军权交接,作为新一任军首,虽然碍于赵司令没有真正去世,挂着一个副字,但该做的交接还是得做,譬如进京汇报授衔。

  等鲁省这边一切平静下来,已经是一月中旬,新任少帅赵怀煜与其兄赵怀潮一起坐火车进了京。

  与此同时,沈七正在相亲。

  确切说,是参加名义上沈三少举办的实际上为他特地准备的赏梅相亲宴。

  华总统当初定下法规,男女皆满二十之后才能登记结婚,二十之前一律属于违法,所以尽管这时的少男少女十四五岁就开始宣告恋爱,但一般满十八才会订婚,到二十正式结婚。

  四年过去,沈七二十二,已经超过法定结婚年龄两年,上到他亲娘总统夫人大太太,下到六岁的侄子斗金,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婚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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