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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77)

作者:桃花换酒13 时间:2018-07-21 21:28 标签: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越时空

  花入云这才缓下脸色,说起正事:“渺儿,你来。”
  云渺应声上前,并不曾多想,不料花入云竟取出一枚棱角分明的石子来,递给他道:“落凡石现世大丈沟,你们父亲赶巧在那处附近,也就顺路去争了一争,说是蒹葭的名额,未必轮得着你们兄弟三个,咱们云家出去的孩子,自然不能比别人差了什么。照年纪论,渺儿,你先来试。”
  云渺并未顺势接过落凡石,反而双膝一弯,重重跪在地面,云流池深二人紧随其后,纷纷跪倒,就连秦姑娘也湿了眸子。三人哪还不知云谷痛失右臂的原委,别看他现在淡然自若,当时在一众控元境修士下虎口夺食,恐怕其中凶险,能留着命出来还算好的!父母为子女之心,竟可知难而上,忘却生死......


第101章 大汉
  云渺喉间哽塞,哑声道:“给二弟三弟罢。”云流接口说:“我也不要,给三弟。”
  花入云眼色一柔,却不赞同:“说的都是赌气话,没有这样的规矩。”说罢半站起身,直接拉过云渺一臂,将落凡石塞入他手中。
  云渺手握石子,并无动静,可见他并未得到试炼资格,云渺反露出松懈神色,将石子递给跪在他一旁的云流。
  云流同样试过,又交到池深手中,一时间几道热切目光尽数集中在他身上,看的池深忍不住滚动喉结,压力倍增。
  照陆长老几人的前例来看,只消落凡石对修士有感应,两者相触那瞬间便起反应,如若没有动静,则为失败之象。而依向天游私下传授的经验之谈,他方一碰石子,便觉指尖一热,四周白光闪过,转眼神思便脱壳去了元尊开辟出的小幻境。
  池深握石在手,石子转过前边三人,并不十分冰凉,反沾染了几许暖意,只是类似向天游所述场景并未出现,一颗心顿时如坠谷底,抬眼望去,花入云淡然脸上藏不住的希冀,云谷厉眼深处压抑的柔情,两位兄长恳切的鼓励目色,都叫池深狼狈且辛酸,从来没有哪一刻似此时这般盼望自己能争一口气!
  想到此池深手掌一紧,恨不能把石子嵌入血肉中,心中大喝:“墨石助我!”隐藏在池深体内的墨石自然听到,尤其这份执念异常深刻,当即开启灵智传言:“请求收到,现在开始分析有波段无机物......连接波段被拒绝......强行触发......成功。”
  池深心情数度起伏,最终落下肚,手心一热,眼前光景突变,不仅是他,围观众人皆暗舒出口气。
  白光褪尽,涛声入耳,浪花卷起弧纹,哗啦啦拍在崖身,池深举目远眺,蓝海无边无垠,延向天际。
  “小娃儿居然能入我幻境,不得了,不得了。”
  声音自后方传来,池深肩膀一僵,随即放松心神,徐徐转过头去,一位眉浓眼圆的小童扎着两冲天鬏,手提钓竿木桶,站在十步远处,他虽是小孩身形,但神情极为灵动狡黠,绝不是四五岁心智。
  “可惜,可惜。”男童面露憾色,摇头晃脑,此等神情放之其脸颇为不伦不类,引人发笑,“你强行入境,已定败局,倒不如就此离去,免受无穷烦恼,遭精神皮肉之苦。”
  池深毫无动摇之色,反问道:“既然来了,断然不能轻言放弃,前辈又何出此言?”
  “先前你未能触发落凡石,皆因你我道不相同,老夫之道,好比这崖边浪,汹涌而来,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而你之道就如小溪水,涓涓细流绵绵缠缠。老夫以战入道,以杀制暴,若你不能临阵突破,死亡之感与正常无异,若这么轮回千百遍,恐怕不是疯癫即为痴傻,这并非刻意唬你!”
  池深失笑道:“心有所念所求,白兔也能化饿狼,滴水更能穿坚石,人非独为自己而活,更有至亲至交至爱,想到这些,晚辈一身战意,不输何人!”
  “不对,不对!”男童频频摇头,十分不赞同,“为他人而活,岂非失了真我?若连本心本源都丧失了,还如何一往无前,纯心证道?”
  “前辈,我无意冒犯,”池深眉头一皱,只一瞬便又展开,眼神无匹坚定,“只是自我与真我全然是两码子事,面对关切之人的善意,如何做得到弃之不顾?草木尚且有情,有情才能生义,情义双全方有喜怒哀乐,倘若前辈凡事都能全然不理我行我素,充其不过是个杀戮机器,存之何意?”
  男童被这一番话说的双目圆瞪,面皮紫涨,身形一变间猛地化为九尺大汉,眉浓眼厉,筋肉虬结,气势惊人,足比池深高出一头还多。“小子狡猾!老夫何时说自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了?最看不惯就是你们这些文修,说话像放屁,说一句要顶一万句!哼,你能突破幻境,也算小有本事,但也只到此为止,老夫说你不够格,你又能奈我何?”
  池深脸色一僵,万料不到这大汉压根不同你讲道理,心电急转间先行将人稳住:“前辈,敢问你是否位列元尊?”
  大汉也不着急赶人,盘腿往地上一坐,眼珠一转便哼道:“是又如何?”
  池深再接再厉道:“元尊飞升之后便不得下界,如今只有五阳三月,日子岂不无聊?”
  “谁说不是?”大汉一拍腿道,“早知如此,老子当年费那个心修炼作甚!其余四阳三月,一个不如一个,皆是废物一般!托大说一句,纵然你小子将来成了元尊,也不是老子的对手,老子......咳,老夫动动小指头,就能将你撕碎数万回。”
  池深略窥大汉脾性,心中好笑,眼珠微闪,试探道:“高处无知己,这道理晚辈明白,既如此前辈不妨与我做个交换。”
  铁塔壮汉“哦”一声,大掌摩挲下巴短胡茬思索道:“先听你说道说道。”
  “晚辈结交一位大哥,心性豪爽,嗜酒嗜战,他若能来必定合前辈眼缘,且必能过此试炼,只消前辈能为在下引条明路。”
  “这自然难不倒老夫,”话虽如此,大汉浓眉紧皱,似是有些为难,暗自嘀咕道,“纵然是我,也无法看穿其余落凡石中的隐秘,少不得还要那笑面狐狸出马方才行得通......老子每次遇上他,准没好事!但若这小辈所言不虚,倒也值得。”
  池深一见有戏,趁胜追击:“我这位大哥因事耽搁,故而还未碰落凡石,前辈若觉为难,晚辈绝无强买强卖的道理,自去找别的试炼,凭我的本事,无非多走几次冤路,总能找到合适的。”
  “老夫活了一把岁数,听到‘为难’两字总觉陌生,”壮汉大笑三声,豪气震天,“罢罢,你将这枚落凡石随身携带,有了消息我自会传你!”
  一语毕蓝海之水倒射而出,哗啦啦冲向崖边两人,池深只觉其声势铺天盖地,避无可避,兜头被浇了一脸,抬手一抹,人已回客屋厅中。
  云谷双眼璀璨有神,沉声问道:“如何?”
  花入云斜飞一眼,待池深点头,方才笑道:“我说自然是成的,偏你多此一问!”
  此事一定,众人皆松下一口气,这才有心思说起家常话来,唯独池深自知十元尊府一事尚未能完全下定论,故而闷闷不乐无法开怀。
  花入云见状,站起身道:“好了,都是老爷们儿,挤一个屋子说话有什么意思,深儿,你随我来,咱们许久没对面坐下好好说说话了,再过两年你同渺儿一样寻到了好人,更没空理睬娘了。”
  池深想到向天游,脸上红白交错,呐呐道:“怎么会,娘又来打趣我。”
  花入云噗嗤一笑:“乖儿,你虽是学好了,却越来越像你父亲那块老古董,十足无趣,同你玩笑一句还当真了,过来罢。”
  云谷知爱妻想念亲子许久,便顺势留下其余三人,让母子俩先行离去。
  花入云踏进房内,捏着帕子的妙手轻轻一挥,遣退众仆,拉着池深一齐坐在小榻上,将他全身上下细细打量一番,流露出几分柔弱姿态,美目泛红:“长高了,却瘦了,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些男人,修炼起来,家也不顾了。”
  “娘,”池深软着调子喊了一声,想到云谷,语气又低沉起来,“爹他......不如让师尊请惠敏尼师来看看。”
  “他?他最爱逞强,哪肯告诉令羽!”花入云轻哼一声,“断肢不能再续,惠敏来了也是无用,除非是修木灵根的元尊能及时出手挽救,或许还能法子......”
  “娘别急着伤心,”池深心思一转,宽慰道,“元尊远在天边却也近在眼前。”
  花入云精神一震,问:“怎么说?”
  “十元尊府便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元尊虽不能下凡,但尊府空间遗世独立,若说落凡石中有元尊早年留下的幻境试炼,那尊府内未必就没他们的身影。就算遇不到元尊,那儿的天材地宝乃是集九十九个中世界走出的元尊所留,绝不是区区一个极元大陆可比,莫说找一份断肢再生的法子,恐怕要让死人重新喘气也不无可能啊!”
  池深这话虽不无夸张,但花入云一心扑在云谷身上,自然是无比开怀,仿佛那办法已放在面前,就等二人伸手去拿一般。
  “还是深儿有主意!”若非池深已是大男子,花入云很不能将儿子搂入怀中亲一亲,“深儿如此出息,总算是没白费你父亲一番苦心与期盼。”
  池深敛眉垂目,微微一叹:“只求父亲别再如此莽撞,他若出点事,叫我们怎么办才好?”
  “如今你父亲失了右臂,与人对战总是吃亏,好在他不是个意志消沉的,伤还没好透便早早换左手熟练招式,旁人劝也劝不住......我做了什么孽,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这么个死心眼的木疙瘩。”
  池深见花入云嘴上数落不停,神色间却多是缱绻爱意,不由笑道:“爹若不是这样,娘还不喜欢!全庄的人知主子恩爱还不够么?非要倒儿子面前来现一现。”
  花入云伸手要打,啐道:“从前你不是最爱沾花惹草的不学好?如今你一心修行,我这心思倒有些变了,尤其是你父亲经此一事,也盼你早些定下人来。”


第102章 露馅
  池深笑意一顿,推脱道:“二哥都还不急,我哪能越过他去?”
  “也不是逼你来着,提醒一句还不成了吗?”花入云瞪他一眼,“你在蒹葭修行数年,就没遇到一个中意的?”
  有倒是有,可惜是个男子,池深腹诽一句,自然不敢宣之于口,借机试探道:“我若真找个出格的,怕你要拧我耳朵!”
  花入云只是笑:“你且说说看,哪样算是出格的?”
  “比方说,无父无母,身世成谜,说不得就有一摊子要命的事,”池深瞧一眼花入云面色,接着道,“年纪要大上许多,修为也比我高出百倍,在一块儿总要让人议论我是讨好倒贴的小白脸......多损脸面。”
  “呦,”花入云暗笑,“不偷不抢的,还怕别人说?就算找个三个头六只手的,只消你真心喜爱,娘也绝不多说一句!”
  池深心窝一暖,脑子更是发热,脱口问道:“若是我不好女色呢?”
  花入云笑颜不改,双瞳之中却有厉色闪过,拿帕子按了按唇角,语气颇为轻快:“两个男人凑一块儿可就真不像样了,何况男子再妖娆,终究也比不得女人温香软玉,有什么好喜欢的呢?”
  “娘想到哪去了,男子当然要顶天立地,寻常的儿子怎么看的上?”池深心道花入云大约是想岔了,以为他说的不是正经人家的好男儿,一心想要辩驳,不禁细数起心上人的诸般好处来,“单以蒹葭而论,谁也比不上我大师兄的风姿,他从前来过一次的,娘可还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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