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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74)

作者:碎清尘 时间:2018-07-19 20:54 标签:快穿 爽文 穿书 无限流

  这人还有没有同情心了,这种时候,居然不帮着一块儿想办法,还站在一边看笑话!
  “可是你已经换了三次水了。”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季榆有些发红的皮肤,百里承的眼中浮现出些微的心疼来。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句倒是他的真心话,他完全没有觉得稍微变黑一点,会有损自家小孩的招人程度,反而是季榆的反应,着实有些太过大了。
  不过,想来这其中,曲长歌肯定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想到那个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医师,百里承唇边的笑容淡了下来。
  谁又能想到,当初季榆那般抗拒的人,如今竟会和对方相处得这般融洽?融洽得连他都控制不住地……生出些许妒忌的心思来了。
  看着季榆的目光加深了些许,百里承突然觉得,他已经连自己在想什么,都有些弄不清楚了。
  没有注意到百里承神色的变化,季榆仍旧低着头,纠结着自己好像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好几个月,一下子变得黑了许多的皮肤。
  “……那个地方……”好半晌,他才露出了难以启齿的表情,嗫嚅着说道,“……那个地方也变黑了……”
  听到季榆的话,百里承愣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季榆在说什么。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对方的身子往下滑,最后停留在了双腿之间的某个部位——当然,眼下季榆的身上穿着衣服,他什么都看不到。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百里承的心中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感觉,竟是遗憾与失望,这怎么想都不合适的念头,让百里承有些无措。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找个由头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他一直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教导的少年,但他的双脚却像是扎根在了地上一样,无法挪动分毫。
  “哪个地方?”百里承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与干涩,如同缺水的旅人。
  “就是……”季榆没有抬头,大概是觉得说起这样的事情很是羞耻,他的面颊有些发红,只是由于这会儿有些发黑的肤色,看着并不是特别明显,“……那个地方啊……”
  这话当然是假的,曲长歌又没有真的扒光他的衣服,把那一罐没完成的药膏全都糊到他的身上,但若是这么说,能够将百里承的思绪,往他想要的方向牵扯,他自然是不介意撒这样一个小谎的。
  等了好一阵子,都没能等到百里承回应,季榆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百里?”
  陡然回过神来,百里承宛如被烫到一般移开了视线,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
  “……没什么,”总算是察觉到了百里承的不对之处,季榆站起身来,有些担忧地凑到了对方的面前,“你没事吧?”他伸出手,贴上了百里承的额头,“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比自己稍低些的温度从季榆的掌心传递过来,百里承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视线始终无法从对方的双唇上移开。
  可能是那药膏的作用,也可能只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季榆的唇瓣此时看起来格外的红润诱人,让人不由地想要垂下头,在那上面咬一口。
  仿若被蛊惑一般,百里承缓缓地俯下-身去,一点点地靠近了季榆的面庞,直到他们的鼻尖相抵,呼吸交融,他才蓦地回过神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季榆之间的距离。
  “百里?”被百里承这突兀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季榆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出声问道,“怎么了?”
  有些慌乱地侧头避开了季榆的视线,百里承只觉得胸口翻涌上来的那些情绪,让他忍不住想要逃离。
  “没什么,只是……”不敢去看季榆的表情,百里承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只是突然想到了一点急事,得现在去做。”
  说完之后,他也不等季榆做出什么反应,转过身,近乎狼狈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季榆见状,双唇略微张恺,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终是没有出声将人喊住。
  若是将人逼得太紧,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不是吗?
  忽地想到了先前落云寺的方丈所说的那句话,季榆有些微的失神。
  过分工于心计吗……可他要是不这么做,又怎么可能将百里承,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希望一辈子都只能当那个人眼中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心中的那一份贪婪,远不是这些东西能够填满的。
  “问个问题,”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季榆的思绪,他几不可察地偏了偏脑袋,等着对方的后文,“你现在所扮演的,到底是一个天真乖巧的小孩,还是一个在暗地里算计别人的心机boy?”
  这个问题,容漆思考了好久了。
  他一开始的确是和百里承还有曲长歌一样,觉得这一回季榆所扮演的,是跟第一个世界里的季家少爷差不多的小白兔的角色,顶多就是比后者多几分娇气和任性而已,不过大概是旁观者清的缘故,他总觉得,季榆的这看起来没有多少问题的一举一动当中,都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古怪之处。只不过,每当他试图去寻找这种感觉的来由的时候,总也无法清晰地将其把握住。
  并未因为容漆的话而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季榆抵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蓦地弯唇一笑:“你猜?”
  容漆:……
  虽然他一直都嫌弃季榆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平淡无波的机器人模样,但对方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生动,反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叶公好龙?
  感到这个比喻似乎有点不恰当,容漆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开口吐槽了一句:“你还是正常一点吧……”
  季榆闻言弯了弯眸子,很是配合地将自己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你猜。”那没有丝毫起伏的语气,和他往日里与容漆对话的时候一般无二。
  容漆:……
  告诉他,这哪里正常了?
  有些艰难地咽下那一堆到了嘴边的吐槽的语句,容漆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出声:“我要是猜不出来呢?”
  季榆:呵呵。
  容漆:……
  今天这个家伙,果然是有哪里坏掉了吧?还是说他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对方给得罪了?
  只觉得自己此刻的感受似曾相识,容漆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默默地切断了两人之间的通讯。
  察觉到了容漆的举动,季榆转过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拿起自己之前看了一半的医书坐到床边,继续看了起来。
  他如今所使用的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可是能够为了百里承和曲长歌之间一点微不足道的互动,而闹出许多在旁人看来极度不可理喻的事情来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真心为了百里承着想,费尽心思地去交好曲长歌?
  要是他真的真心实意地这么做了,岂不是……彻底地违背了这个角色所被赋予的设定?而这,正是他断然不会去做的事情。
  这一点,想必容漆也十分清楚,是以他先前会问出那样的问题来,就十分值得人玩味了。
  试探?还是单纯地想要以此作为聊天的话题?又或者是为了从他这里,得到别的什么?
  这个人总是将自己的心思掩藏得太好,他从未将其看透。
  “最后一个问题,”没有任何预兆地响起的声音让季榆翻页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心中也陡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受来,“你到底是怎么把原主的字学得那么像的?”
  都说字如其人,那个落云寺的老和尚显然是从那幅字中看出了什么,才会说出那样一句话来的,但是季榆就算再怎么擅长扮演别人,也不至于连这种东西,都能模仿得那么完美吧?
  ——那自然是因为,他写的,本就是他自己的字。
  如若不然,单他在百里承和曲长歌之间所做的这些孩子似的小把戏,又怎么可能称得上是“工于心计”?
  那名老者最后的那句话,并非是对原主——而是对他所说,尽对于对方来说,两者或许并无差别。
  只是,这些话,季榆却是不会告诉容漆的。
  嘴角缓缓地上扬,季榆弯起双眸,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滚,谢谢。”
  容漆:……
  所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季榆要这么对他?


第77章 第四穿(十)
  和暖的阳光自云层间慷慨地倾洒下来, 驱散了黑夜残留的冷清与静谧。早起的人们匆匆地往来于青石板铺就而成的道路上,安静了一个夜晚的街市,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百里承睁开眼睛, 看着头顶陌生的景象,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昨天他在找了个借口从季榆的面前逃离之后,就找了个地方, 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试图借此将心中那股突如其来的冲动给彻底淹没。
  然而, 当他从那能够将人溺死的深沉睡梦当中清醒过来的时候, 他的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 却仍旧是昨天季榆仰着头,微张着双唇,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的模样,以及心中那清晰无比地,想要俯身稳住那双唇的欲-望。
  他甚至无法肯定,自己在醉酒后那模糊的梦境中,是否真的有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抑制不住的烦躁与热意从心底翻腾上来,百里承忍不住抬起手, 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从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由于宿醉而显得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许。
  深深地吸了口气, 将胸中那繁复的情绪尽数压下, 百里承没有去理会墙上留下的些许血迹,径直起身下了楼。
  季榆总是对与他有关的事情过分敏感,他昨夜彻夜未归, 对方这会儿不知道得担心成什么样子。他最好还是趁着回去的路上,好好地想一想该怎样安抚对方的好。
  然而,当百里承回到府上的时候,却并未见到那个本该心心念念地在等着他的孩子。
  在天刚亮没有多久的时候,季榆就去了曲长歌的医馆。
  ——又是曲长歌。
  百里承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过节,甚至于自己有恩之人的名字,听起来会这般刺耳。
  他突然想起了季榆不止一次向他确认自己对曲长歌的心意的事情,每一回他都以为对方只是不希望曲长歌抢走他的注意力罢了,可现在,他却忍不住开始怀疑起,对方所在意的人,到底是谁来了。
  仔细想一想,近些日子季榆的一些举动,着实有些反常,不是吗?
  若是换了以往,碰上这种事情,那个孩子肯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他和曲长歌之间的来往的,可这一次季榆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主动拉近了和曲长歌之间的关系,这真的……只是因为,曲长歌救了他一命?
  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抑制不住地朝着不该有的方向滑去,百里承的胸口有些没来由的发闷。
  季榆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在害怕的时候,会蜷缩在他的怀里寻求安慰的孩子了,要是对方真的能找到自己倾心的那个人——正如他之前所说的,这一天终归是会到来的——作为那个孩子的长辈,他应该为对方感到高兴才是。
  本该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偏偏是曲长歌?为什么偏偏是……年纪和他差不多的曲长歌?
  既然曲长歌可以的话,那他……猛地抬手用力地砸在了墙上,截断了那令自己感到心慌的念头,百里承静立了好半晌,终是没有忍住,抬脚朝医馆走去。
  他没有想要做什么逾矩的举动来,他只不过是有些担心……季榆昨天身上那洗不去的颜色罢了。或许对方会那么急匆匆地去找曲长歌,也正是这个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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