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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倒计时(7)

作者:木兮娘 时间:2022-09-30 11:21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朝堂之上 古代幻想

  李意如叹息:“如赵大人出手相救,必为我等再生父母。”
  一众姑娘们连连附和。
  梳头娘子沉思片刻,请李意如提笔书信一封,趁日落之际,匆匆赶往赵府。
  ***
  赵白鱼的破院子在赵府最差的角落,靠近后门,所以每次出行都走后门,当然另一个原因是正门通常不会为他打开。
  这日如常步行回府,远远见到一女子在门口徘徊,被护卫挡在外面,满脸焦急。待走近些,女子见到赵白鱼,面露欣喜,就要走来,被砚冰喝止。
  “你是什么人?”
  女子赶紧说明来意,奉上书信:“请赵大人救救花茶坊的姑娘们,一旦被郑员外买走,下场必死无疑。”
  赵白鱼接过书信,看完后说:“回去告诉你家姑娘,我会带银子如期而至。”
  女子大喜:“多谢大人!”
  等她一走,砚冰紧皱眉头:“全买下来得花多少钱?您没听她刚才说什么员外抬了两箱金子,我们哪来那么多钱?”
  “怎么没钱?嫁妆,聘礼,随便弄点不就行了?”
  “啊?怎么能用那些钱?”
  “怎么不能?救人要紧。”赵白鱼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笑眯眯说:“再说突然暴富,我心里不踏实,不如拿去做善事。”
  “散财消灾,行善积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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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子鹓(yuan)
  鹓:像凤凰的瑞鸟。


第4章
  大理寺。
  紫袍公服衣摆翩跹,腰间金鱼袋随行动而摇摆,指节分明的左手扣住玉质革带,手背匍匐几条青筋,往下是嶙峋有力的腕骨。来人穿过公堂,坐在主位,抬眼看向下方,里头浸满霜刀利刃,割得人骨头生疼。
  大理寺少卿一边整理衣冠一边奔来:“下官拜见郡王!禀郡王殿下,下官已从人犯口中问出漏题的前因后果,可以签字画押了。”
  霍惊堂并拢两根手指,轻敲桌面,身后副官会意,先叱问供词何在,又将供词拿到手快速看完,低声报与霍惊堂。
  “司马定、谢子轩、司马安、郑……”念了六七个名字,一眼扫完后面的二十几个姓名,霍惊堂心有定夺:“一共三十人承认舞弊。礼部尚书承认可能是在青楼楚馆漏题,而受卷官、弥封官分别在卷子上动手脚,还以黄金贿赂批阅的考官。”
  霍惊堂语速很慢,声音低沉微哑,刮得耳朵里发痒。
  “这么看来,应该有两拨人参与舞弊。一拨从考场和考官入手,另一拨是主考官泄题、考生买题。”
  负责考场秩序的受卷官帮忙替换答卷,负责糊名的弥封官在考生答卷上做手脚,被贿赂的考官认出印记,就会在审阅过程替换已写好的试卷,此为舞弊方式一。
  舞弊方式二便是江南举子敲登闻鼓举报的情况,泄题买题。
  大理寺少卿:“郡王总结得对。”
  “泄题买题的地点、时间,是谁从中牵桥搭线,卖题人和主考官是什么关系?为何只有礼部尚书的供词而无陈侍郎的?”
  “这……”明明语气温和,可大理寺少卿背后还是沁出层层冷汗。
  ‘扑通’一声跪下,大理寺少卿说道:“陈侍郎嘴硬,无论下官如何拷问,就是不肯承认科举漏题,但王尚书已经指认他。另外,买题的考生都说卖题人流蹿于金环巷花茶坊,不知姓名,长相白净、身材微胖,听人叫他刘老八。下官还拷问王尚书,人是交代了许多,可有一半搭不着边——”
  “还问出什么?”
  “还问出受贿千两黄金,就放在府里!”
  “行贿者有谁?”
  大理寺少卿一一说出行贿者的名字,霍惊堂对比发现都是参与第一种舞弊方式的人。
  “这帮人是团伙作案,在花茶坊、酒楼等地聚头,每人百两黄金就能完成一次行贿,由受卷官、弥封官和主考官通力合作,帮助他们通过会试和殿试。”
  “胡说!殿试由圣上亲自主持,现场出题,卷面糊名,怎么作弊?”霍惊堂陡然怒斥。
  大理寺少卿肝胆一颤,战战巍巍说:“郡王有所不知,科举舞弊手段层出不穷,字体、句式、墨水深浅……皆可作弊。考生字体不一,便可认字识人。同党学生考试之前先学会几句无功无过的通用句子,可通过句子认出是自己人。同样墨水有淡墨、浓墨之分,多数人只注意字体美观而很少兼顾墨水的浓淡,多以浓墨为主,便有人提前商量好实用淡墨,通过淡墨辨认出自己人——”
  “这么说,牵扯其中的考官不止王、陈两位大人?”
  “是。下官将调查进展如实相告,未敢隐瞒。”大理寺少卿硬着头皮看向霍惊堂,小心翼翼说:“不知是否、是否依法抓捕相关人犯?”
  说到这里,大理寺少卿嘴里漫开苦涩的味道,要知道殿试阅卷官都是朝中大臣,乃栋梁肱骨,若全抓来,怕是要动摇国之根基,更何况他也不敢,里头还有他的恩师、他的同僚!
  这真是一桩苦差事!
  “把人带上来。”
  “郡王指的是?”
  副官:“把王尚书、陈侍郎带上来。”
  大理寺少卿当即领命,身着囚服的王、陈二人很快被带上公堂。只见王尚书神智浑噩,头发凌乱,十指尽是血痂,显然是被下破胆,反观陈侍郎虽面色萎靡但目光坚毅,颇为精神。
  霍惊堂刚开口,王尚书便吓得抱头倒地,嘴里喃喃‘我错了,我有罪,我对不起陛下’,根本问不出什么来,反倒是陈侍郎言辞清晰:“请郡王奏明圣上,我陈师道微薄之名本不足挂齿,幸得圣祖青眼,不计前事,请为国子监祭酒,后尽心尽力侍奉三朝,膝下门生不说满天下,也有三百。若贪图那点黄白之物,我何必做一个安贫乐道的教书先生、又自请为没甚前途和油水的礼部侍郎?我何不入翰林?何愁不能出将入相、官拜三师?”
  出将入相、官拜三师,好大的口气!
  可陈师道的确有这资本,鲜少有人知道陈师道是前朝最后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因科举制不受前朝重视,使这位状元郎郁郁不得志。
  大景开国以来礼待前朝士子,其中就有陈师道。
  陈师道入国子监,为大景培育人才,学生无数,从未听闻他结党营私。
  “清者自清,陈师道绝对没有做过有辱圣人之道的事!”陈侍郎正气凛然说道:“郡王尽管到我陈府查看,能找到哪怕一件珍奇古玩、玉器金银,便任你治我贪污的罪名!”
  阴森的公堂内雅雀无声,王尚书已蜷缩在地,陈侍郎脊梁仍挺直。
  半晌后,霍惊堂说:“有罪无罪,本王自会秉公处理。”
  足够了。陈侍郎跪拜:“谢小郡王。”
  霍惊堂亲自走下去将人扶起:“陈大人诲人不倦,德高望重,我亦钦佩。”而后对大理寺少卿说道:“陈大人是三朝老人,圣祖也对他礼遇有加,事情未明朗之前,怎可刑罚加身?”
  大理寺少卿想说王尚书分明指认陈侍郎参与舞弊,但听霍惊堂说:“只是一人指认,还拿不出证据,也可能是受不住刑罚,胡乱指认。”
  大理寺少卿心惊,这话听着像暗指他将人屈打成招,便不敢再多说,连连点头应是。
  陈师道倒是惊讶于霍惊堂颇为温和的态度,不像传闻中的暴虐,心道传闻果然不可尽信。
  但霍惊堂接下来的表现令陈师道心中燃起的希望熄灭,无他,只因小郡王的审讯手段无甚出彩,恐怕查不出结果。
  原本战战兢兢的大理寺少卿也渐渐挺直腰杆,暗自摇头,心道传闻神鬼莫测的临安小郡王原来不过尔尔,审讯过程不抓细节,该问的地方草草略过,不重要的地方穷追猛打,手段粗暴鲁莽倒也符合他莽夫的身份。
  到底是个只知行军打仗的粗人,不懂朝廷里的弯弯绕绕。
  大理寺看清霍惊堂本质便不怕他,动点脑子糊弄过去就行,一开始气势强大还真把他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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