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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夫郎之后/穿成寡夫郎养大继子之后(247)

作者:一春 时间:2022-08-10 09:34 标签:种田文 甜文 布衣生活 科举

  “没有第三遍。”顾凛拎起满脸冷汗,脸色惨白的黑衣人,道。
  黑衣人点头,在顾凛放开他的嘴巴后道:“奉何国公府上何公子的命,带走那名叫林真的夫郎,并烧毁此处院落,消灭踪迹。”
  原来自从芙蓉阁的掌柜去向何国公之子通报此事后,做事一向毫无顾忌的何国公之子直接叫人来绑架林真,把人握在手上,何愁什么方子问不出来。
  而且好色如命的何公子听闻这个林真美丽异常,不止想要方子,还想把人弄上手玩玩。
  听完黑衣人说要绑走林真,且烧毁房屋,毁灭踪迹的话,顾凛咔嚓一声拧断此人的脖子,把院子里的四具尸体拖出来,在夜色如同展翼的鹏鸟,将五具尸体扔到了那位何公子的屋里,并将那盏已经熄灭的烛台重新点燃,放到了堆满锦绣的床铺上。
  在屋里透出一些火光,且火光越来越盛后才离开,来到芙蓉阁所在的那条街。
  林真第二天醒过来之后就听到外边吵吵嚷嚷的,不像平时晨间的那种烟火气的吵闹,而是惊慌的,八卦的。
  他穿好衣服出去,正好旁边的于娘子也在外边儿,问她:“于娘子,这是怎么了,怎么——”
  于娘子走过来拉着他,摇了摇头,小声道:“听说东城区那边起火了,烧死了哪家的公子,刚刚过去了一队官兵呢。”
  “起火?烧死人了?”林真往东城区的方向看了看,现在这个时候还能看见些许残存的烟雾,也不知道烧了多久才能烧出这么长时间都还有残留的烟雾。
  不过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事儿又不是他干的,林真没太大的好奇心,跟于娘子说了两句话就进屋了。
  进屋的时候顾凛正好出来,林真瞧着他叮嘱道:“最近天干气燥,你晚上若是看书一定要看看蜡烛彻底熄灭了才可上床睡觉,东城区那边不知道哪家的府上起了火,烟雾到现在还没散。”
  穿一身雨过天青色长袍,显得格外俊气,连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那股寒气都退了些的顾凛点头,他正要回林真的话,来给他们送行的黄玉文陈幸钟严,以及千红戏班的老班主,那个唱《梅娘》的角儿,以及于娘子一家都来了,七手八脚地帮他们把收拾好的零零碎碎的东西放到马车上。
  林真被顾凛扶住一只手,上了马车,他望着认识多年的黄玉文陈幸钟严三人,以及来京都才认识的于娘子一家,和千红戏班班主、唱梅娘的角儿,挥了挥手:“我们这就走了,大家伙儿保重。”
  “林叔保重,顾凛保重!”黄玉文陈幸钟严三人跟他们感情最深,离别的愁绪也最重。
  千红戏班班主站在三人旁边摆摆手:“林老板,以后说不定会去你们那儿唱戏,那时候《白蛇传》也排好了,一定叫你好好瞧瞧!”
  短暂做过他们邻居的于娘子一家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和淡淡地不舍,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跟新科状元做了邻居,还有那位讨人喜欢的林夫郎,以后定遇不到那么美丽的人了。


第222章
  离州的州府位于离州东面,相对于西面和北面,气候要稍微好一些,一年的夏季也长那么大半个月。
  但是从京都出发九、十日,慢慢进入离州境内后,林真感觉到温度跟京都一下子不一样了,就像把人从夏天一下子扔到秋天,一早一晚凉得胳膊上都起鸡皮疙瘩。
  再行进几天,林真受不了地把特意在京都置办的絮了一层薄棉的棉衣穿在身上,这才舒了一口气,捞起马车的车帘跟赶车的牛大道:“咱们从京都出来已经走了十三天了吧。”
  在外头赶车的牛大不比待在马车里的林真,早几日就穿上了跟其他十一个奴仆一起置办的薄棉衣,他恭敬地回林真:“十三天了,小的刚才顺嘴问了问,再有两天就到州府了。”
  正说这话,一阵风兜头吹来,刮得人面皮子紧,林真吸了口气,觉着这离州真是大禹的天然冰柜,这还是五月份,京都再过一两月都要用上冰的季节,这儿居然还这么冷,到了冬天怎么了得。
  牛大道:“老板您快进去吧,外头风大得很,眼看着天阴下来,怕是要起大风了。”
  林真这具身体在这儿就是战五渣,连女娘和普通哥儿都不如,点点头回到马车厢里,他刚坐好,就听到外面呼呼呼的风声,刮得下头用木条坠着的马车帘子都撑不住,暴烈地磕着马车壁。
  他赶紧抓着木条卡进两边的卡扣里,望着被风吹得胀鼓鼓的布帘子,见识到了离州恶劣的天气。
  两天后,六辆马车来到了州府城外,这会儿是中午,但天色阴沉沉地,似乎要下雨了。
  零零星星的人从城门口进进出出,别说跟京都比,就是跟洛州府城也比不成,倒有点像安远镇。
  进城后,只见低矮的建筑沿着街道随意修建,杂乱无章,而且大多数都是泥土夯的墙,想找座砖石砌的眼睛都看花了才看到些许。
  街面上摆摊的小贩很少,卖的也都是最原始的粮食、野菜、野味,说明这里的人们还挣扎在温饱线上,根本腾不出多余的力气和精力发展娱乐。
  他的玉容粉生意以及从前的麻辣烫奶茶生意在这里做,铁定凉凉。
  都吃不饱饭了,谁还会在乎玉容粉涂在脸上好不好看,麻辣烫奶茶口感可不可以。
  对他们来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与灰蒙蒙的低矮房屋以及萧条的街面对比,林真和顾凛的六辆马车和这儿有些格格不入,摆摊的卖东西的以及正往外边倒水的住户都把目光往他们这边瞅。
  今天风不大,林真坐到了马车前边的横栏上,他问卖三只野兔的当地人:“大哥,你知道知州府往哪儿走吗?”
  卖野兔的男人穿的衣服实在破烂不堪,层层叠叠的补丁都补不好这件衣服,露出些许又黑又硬的少得可怜的棉,保暖性并不高。
  男人望着白生生的林真,晃了下神结结巴巴地道:“就在前面。”
  林真望向他指的地方,真没看出有知州府的影子,都一样灰扑扑低低矮矮的,他谢过这个卖野兔的大哥,跟骑在马上,并未坐马车的顾凛道:“知州府快到了,上一任的知州要等你去了交接完才能走吧,我觉着他可能盼你盼得眼睛都要闭不上了。”
  知州这官职说起来有两层意思,一是直隶州的知州,二是散州的知州,直隶州的知州地位与知府平行,而散州知州和知县差不多。
  离州是直隶州,但是恶劣的环境,稀少的人烟意味着想要在这里做出政绩千难万难,除非能把皇上的心头大患,车罗国给解决了。
  但这些年车罗国越来越猖狂,显然即将从这儿离任的知州拿那些进犯边境的车罗国军队根本没招,不然也不会被皇上降了两级,打发到南边的某处小地方当县令。
  可林真觉着,说不定这知州早盼着这一天呢。
  顾凛骑着马到林真的马车旁边,伸手把他被风吹下来的兜帽戴到头上:“尽早进府安顿,好生休息几日。”
  一路奔波,林真的精神大不如在京都的时候,好在离州地平山少,马车行驶起来比安远镇的路要好走不少,浑身骨头还在原位,没被抖散。
  顾凛跟林真说完话,脚后跟磕了一下马肚子,马儿随着他的心意走到队伍前头,很快,他们一行人就到了挂着知州府衙牌匾的一座院子前。
  院子的墙体用了石头和砖,盖的是瓦片,但有些地方的墙体脱落了不少石头还有砖头,盖的瓦也败了颜色,瞧着像是十几二十年没翻修了一样。
  守门的老者看到他们浩浩荡荡一行人,连忙颤颤巍巍地走过来:“诸位是何人,来知州府衙所为何事?”
  顾凛道:“吾乃新上任的离州知州。”说着将盖有吏部印章的上任书给老者看了一下,
  老者胡子抖了一下,恭敬得不能再恭敬地对顾凛道:“原来大人就是新的知州大人!”他对着后边的府衙喊了一声,“新的知州大人来上任了,快告诉大人!”
  他话音还没落,一道身穿皂色长袍,面色有点发苦的五十来岁的男人快步走出来:“下官拜见知州大人,知州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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