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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风水大师 (中)(107)

作者:醉又何妨 时间:2018-05-14 15:03 标签:甜文 快穿 强强 灵异神怪

  她上来的时候同样开了一辆车,蒋潮华和邓珊一起坐车下山,回去之后,路珩也已经彻底发现了乔广澜失踪的事。
  他看见房间里有血迹的时候立刻就疯了,话先来不及说,照着严艺学就是一顿狠揍,周围一圈人,就连保安都到场了,但是连个赶上去拉架的都没有。
  主要是路珩的架势实在是太狠了,拳拳到肉,完全就是往死里打,明明是个看上去文文秀秀的小年轻,动起手来都比不上,吓得大家不敢往跟前凑。
  路珩打了好几拳,按着严艺学道:“你把他弄哪去了?”
  他没有像刚得知消息那样怒吼,这时候保持了发泄过后的冷静,声音平平淡淡,但这种稍微克制的态度也只是如同水面上的浮冰,已经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稍一冲击,就可能彻底崩裂。
  严艺学鼻青脸肿,胸口剧痛,觉得肋骨可能都被路珩给打断了,越是这样他反而就越不敢张嘴——就是看见点血就成了这样子,那要是知道那只猫死了,估计自己现在当场就得陪葬。
  严艺学顿了顿,徒劳地说了一句:“真的跟我没关系……”
  路珩眼神阴恨,整个人沉沉的,一点头道:“那好,那就看我的拳头硬,还是你的嘴硬。”
  他说这句话的同时,手上一用力,严艺学的腕骨上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路珩竟然直接把他的骨头给捏断了!
  严艺学的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他抓着头发,干脆利落地把脑袋往地下一撞,顿时血流满面。
  这幅惨状实在让有些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路大师,您冷静一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路珩没搭理那个人,但也没迁怒,只是继续重复道:“你把他弄哪去了?”
  严艺学稍微一迟疑,手上的骨头又是一声轻响,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失声道:“我说!我说!就、就扔到了街边那条河里面。”
  路珩的瞳孔骤然一缩,随着心痛而来的是无边怒火,他手下再次用力,揪着严艺学的头发往地上重重一磕,将人磕晕之后起身,简短道:“他如果跑了,我回来就问蒋家要人。”
  乔广澜是在蒋家丢的,说到底也有点他们的责任,蒋潮华生怕路珩迁怒,连忙承诺:“不会……”
  话还没说完,路珩已经冲出去了。
  其实就在他发狂的时候,乔广澜已经就快要胜利游到岸边了。他知道路珩的脾气,比起自己身上的伤,乔广澜更担心对方找不到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分毫不敢松懈,拼命求生。
  眼看胜利在望了,他奋力把爪子搭在岸边,稍微喘了两口气,忽然听见旁边“扑通”一声水声,紧接着水花溅起,泼了他满头满脸。
  乔广澜循声看去,发现是一个老爷爷在自己身边落水了,他挣扎了几下,但好像抽了筋,很快就直挺挺向着水下沉去。
  乔广澜:“……”
  周围冷冷清清,这时候天还没完全亮透,根本没人路过,他对着水面的倒影,看看自身难保的自己,再看看另一边即将消逝的生命,叹了口气,放开扒着岸沿的爪子,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
  他有避水咒护持,倒是不担心会窒息,只不过实在没劲了,就算这是个干瘪的小老头,也活活是一百来斤的人,一猫一人之间的体型相差太大,乔广澜用嘴叼着他的衣服拼命向上拖,就是死活也弄不动。
  他的倔劲上来了,回忆当初在修真世界体会到的修炼诀窍,闭上眼睛,气走全身,利用自然之理,将身边的水波涌动一点点吸纳成自己的力量,而后竭尽所能地用力一拽!
  乔广澜脖子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过猛挣破了,又流了点血,但与此同时,他也成功地把老人扯出了水面。
  还好,还有气!
  乔广澜松了口气,从老人的衣服中翻找出被水泡了的手机,用毛蹭干之后重新开机,发现还可以用,于是艰难地拨打了报警电话。
  老人只是暂时的昏迷,并没有什么大碍,乔广澜确定警察很快就能赶到之后,不再停留,把手机往对方的身子底下掖了掖,转身跑了。
  他得赶紧找到路珩才行。

第140章 乔大咪的猫生(十三)

他身上的玉简本来就是神异之物, 虽然暂时没法跟璆鸣联系,但这样折腾也没有遗失, 拴着玉简的绳子为乔广澜指出了路珩所在的方向。
  但乔广澜这时候却也实在有些走不动了。
  身上的毛被刺骨的河水泡过, 现在小风一吹,又湿又冷,再加上脖子上的伤也没少失血, 他跑了几步就浑身打哆嗦。这时绳子所指的方向忽然一变,表示他跟路珩之间的位置有了变化。
  乔广澜观察了一下,发现按照路珩这个移动的路线,很快就能找到自己了。
  既然这样正好,他也不想走了, 一点点挪到一个竹筐后面缩着,期待能稍微暖和一点。
  刚刚趴下, 忽然被人踢了一脚, 头顶上传来呵斥声:“哪里来的野猫,滚一边去,别弄脏了我的地瓜!”
  乔广澜向前趔趄了一下,再扭头, 那个给他挡风的筐已经被挑走了。
  他被那一脚踢的有点蒙,在原地缓了一下劲,忽然就忍不住笑了。
  好多年没这么狼狈了,其实小时候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遭人白眼和嫌弃,当时满腔愤恨, 现在一想却只觉得好笑,根本就不会往心里面去。
  经历多了之后,发现跟生死比起来,这些都是小事而已。
  乔广澜身上难受,偏偏还想乐,幸好没人听见。他乐了一会,眼尖地看见地上竟然有一个别人扔掉的暖贴和翻倒的半罐啤酒,立刻高兴地挪了过去。
  他踩在暖贴上,靠着上面残余的一点热量温暖了自己的爪爪,跟着又将啤酒罐拨倒,里面的酒液流出来,乔广澜凑上去舔了舔。小猫需要的热量不多,喝了一点酒,他很快就觉得身上暖和了一些。
  一阵小冷风吹过,乔广澜又把自己蜷了蜷,然后就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回头,路珩脸色苍白,急匆匆朝着这个方向跑来。
  他还没到跟前,乔广澜太小了,怕路珩看不见自己,扬着嗓子叫了一身:“路珩,这里!”
  路珩听见这一嗓子,脚步停下来,他不断喘息着,猛地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傻愣愣站了片刻,如梦初醒,飞快地向着乔广澜冲过去。
  乔广澜长出了口气:“我的天,哥们你可算是来了,老子差点变成冻肉……”
  “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路珩的嗓子都哑了,这样冲口而出的一句话有些破音,听起来就好像要哭了似的,他蹲下身子,看着小猫白毛上的血迹,想抱他又把碰到伤口,颤颤道:“你都哪里受伤了,疼不疼?”
  乔广澜连忙说:“没事没事,只有脖子破了一点皮,咱们快回去吧。”
  路珩看了一眼地上一看就是被人家扔掉的暖贴和残酒,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乔广澜刚才就是在可怜巴巴地拿这些东西取暖,心口掠过一阵剧痛,眼眶立刻就红了。
  他也不管这时候天气寒冷,脱下衣服把乔广澜身上的毛又擦了一遍,然后检查了一下伤口,将他裹住抱进怀里,半蹲在地下半晌没有动弹,脸埋在乔广澜的身上。
  乔广澜能感觉到路珩的胳膊在微微发抖,他不知道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但也明白路珩这个时候的心情,只好说:“行了行了,又没有事,你别总是这样啊……卧槽你哭了?喂,我本来没事,被你这么一哭,我、我也很难过啊!”
  路珩用脸蹭了蹭他的额头,勉强笑了一下:“你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真恨不得,把那些人给杀了……”
  他对乔广澜向来是呵护备至,连磕碰一下都要心疼,哪里见得了他这副样子,说了一句话就装不下去了,口气中满满的都是心痛惊怒:“凭什么!我之前就常常在想,凭什么!明明我们一直心存公义,处处为善,救下的、帮助过的人都不知凡几,没有善报也就算了,这种事明明不应该落在你头上,却总是让你遭受那么多。我真是……我真是,人心那么坏、那么自私,为什么我们还要救人!”
  他这么说,乔广澜反倒笑了,这要是换了别的人,说不定还需要担忧一下,但他太了解路珩了,说这些不过是激愤之下的抱怨而已,他内心深处的坚定是不会动摇的。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温柔地蹭了蹭路珩的脸颊,又舔了舔他。
  路珩感受到乔广澜的动作,长叹一声,手臂又收紧了一点,努力调整心情,重新放柔了声音:“你睡一会吧,睡醒了,我们也就回去了。”
  乔广澜早就累了,刚才又喝了酒,小猫的酒量当然不可能比得过人,他的脑子已经有点昏沉,“嗯”了一声缩在路珩的臂弯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感觉温软的嘴唇在自己的头顶轻轻吻了一下。
  乔广澜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沉过了,可能是因为之前太累,梦里都能感觉出全身酸疼酸疼的,乱七八糟的身影在脑海中倏忽来去,梦境光怪陆离,前世今生的那些人全都混杂在一起,甚至连刚才救过的老头都被他反复梦见。
  对方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好像要说什么,却又没有发出声音,乔广澜只能隐约看见他的嘴唇不断在动,他心里面着急,刚刚想凑上去看清楚,然后毫无征兆地就猛地一下惊醒了。
  乔广澜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点懵,感到自己腰上搭着一只手,面前就是路珩沉睡的面容,他眼下一片青黑,嘴唇上裂了好几道口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乔广澜怔怔地看着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试探着伸手摸摸路珩的脸,动作忽然一顿。
  手?
  覆在对方面颊上的那只手五指修长有力,肤色白皙温润,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属于男人的手。
  不是猫爪子!
  乔广澜低头看看自己,呼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刚才摸路珩脸的时候,路珩就已经迷迷糊糊感觉到了,这时候彻底清醒过来,一睁眼睛,就是那张自己想念了二十来年的容颜。
  他震惊而又不可置信,脱口道:“阿澜!”
  乔广澜有些怔怔地扭头望向他,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路珩忽然扑上去,一把抱住他,凌乱的吻已经雨点一样的落了下来。
  乔广澜回手搂住路珩,两个人什么都顾不得了,很快就亲了个难舍难分,路珩呼吸渐重,手用力摩挲着乔广澜的腰背,亲吻也一路向下。
  正在两个人都有点难以自持的时候,路珩的动作忽然停下了,乔广澜带着疑问“嗯”了一声。
  他因为前一天的事有点感冒,声音中带了些鼻音,此时听起来更加显得温软,路珩用了很大的定力才把持住自己,手指怜惜地抚过乔广澜脖子上的那道血痕,再上面轻轻亲了一下,说道:“你前一天劳累过度,体力透支昏过去了,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差点没吓死我,先歇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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