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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一直被逼婚(31)

作者:珺主 时间:2017-11-15 17:23 标签:生子 甜文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怡贝放下望远镜,一眨眼,满脸轻松自在,“哦?”
  像有人在推销纸巾,号称每买一包纸巾,就会给农村的男厕所建设捐款1分钱,怡贝回应的态度自然亲切,然而并不会买。
  李查德恨得牙痒,正想爆发,没想到又出现了新情况,“咦,她怎么知道嫌犯在哪个房间?果然是你们怡家在警察组织内部有眼线吗?”
  怡贝立刻举起望远镜看了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天和酒店的房间里,怡宝正在和劫匪对峙。
  “你想要钱吗?”怡宝冷静地问道:“说出数目,我给你,现金、国债、黄金,什么都行。”
  劫匪摇头,用枪指着小孩的头,因为情绪激动,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她”哑着嗓子恶狠狠地说:“我,要见怡贝。”
  怡宝皱眉,但仍耐心解释道:“怡贝身体不好,早就不管事了,现在怡氏集团我说了算,你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
  “我要见怡贝!”劫匪大喊,冰冷的枪管压向小孩的肚子,小婴儿在睡梦中被不适惊醒,顿时哇哇大哭起来,这让劫匪更加的焦躁不安,一脚把凳子踢到柜子上,柜子上的玻璃被砸得粉碎。
  “别急!”怡宝立刻软下声音,“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怡宝拨通电话,铃声却在门外响起。
  李查德正在角落里抽烟,他搞不懂怡贝突然跑到那里去了,难道是三急?他很想一枪毙掉劫匪,可又想拿这件事威胁怡贝就范,真真是左右为难。
  一个监视的警察突然大叫起来,见到蟑螂直立行走一般喊道:“跪了,跪了!”
  “干!”李查德狠狠丢掉烟蒂,立刻明白怡贝是跑去见劫匪了,没想到怡贝看着清高,不跪着求他,竟然去跪劫匪。
  李查德立刻举起□□瞄准劫匪,他不希望怡贝给别人下跪,要跪,也只能跪他。
  然而,通过□□的放大镜,只看到怡贝走到窗前,对他竖起中指,然后刷的拉上了窗帘。
  “干!”李查德举起□□要摔,被手下死死抱住,“老大,冷静啊,这枪可开着保险呢!”
  那边屋里,劫匪直直地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婴儿,看着跟番邦献宝一样。
  怡宝急忙抱过孩子检查,看着并无大碍,已经又睡着了。
  “你这是何苦呢。”怡贝把从劫匪那里拿过来的枪放到一边,伸手摘掉劫匪的假发套,“我说过你已经自由了啊。”
  木龙抬起头看向怡贝,眼睛里满是真挚的泪水,哽咽地乞求:“不要抛弃我……”
  怡宝把孩子放到沙发上,转身摸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扑上去往木龙的肚子上用力捅了几次,木龙顿时嚎叫着倒下,潮虫一样在地上蜷成了一团。
  “天,你这是干嘛?”怡贝很是不解,“警察马上就会过来了。”
  “没事。”怡宝举起手中的□□,“我这个和杨教授的同款,绝对符合国家相关规定。”
  怡宝愉快地想:难怪花花经常使用暴力,果然暴力使人快乐。
  “倒是你。”怡宝看向怡贝,恨恨地说:“都是你闹出来的事情,你要怎么跟警察解释?”
  视线落到怡贝手中的枪上。
  “懒得解释……”

  ☆、倒霉

  李查德带着人扑到的时候,房间里嫌犯无影无踪,只有怡宝、怡贝带着孩子在。
  “辛苦大家了。”怡宝摸出钱包给大家分钱,但被以大队长为首、廉洁为民的警察们坚定地拒绝了。
  “嫌犯呢?!”李查德瞪着怡贝,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怡贝无辜地耸耸肩,摊手道:“大概是被你的正义之气吓跑了吧。”
  李查德愤而怒搜整个房间,并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整个房间干净得跟刚打扫过的一样,窗明几净,甚至门把手上只有怡贝的指纹。
  既然孩子已经找回来了,李查德也没道理再纠缠下去,只好含恨带着人手离开,走的时候用力地摔上门,震得相邻的两个门的门牌号都掉了个数字。
  等李查德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幡然醒悟,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并且让人拦住怡宝、怡贝不让他们离开。
  很快,电视台的采访车呼啸而至,及时而又“准确”地报道了英明睿智的人民警察李查德如何迅速解救被神秘人带走的小婴儿。
  “现场连线。”记者把话筒伸到抱孩子的怡宝的嘴边,“请问受害者,你有什么想对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说的吗?”
  怡宝不愿露脸,毕竟未婚女性抱着个小婴儿,容易给某些无聊人创造污蔑和八卦的材料,遂低着头闪到怡贝的身后。
  头一次见到要上电视还躲的,采访记者很诧异啊,出于职业敏感性,觉得里面有内情,举着话筒追怡贝,“诶……”
  怡贝伸出食指挑着记者的下巴转向他,微笑道:“我才是受害人,她是我的助手。”
  怡贝这一笑,自带光环闪耀,立刻吸引了记者的注意力,笑着问道:“那你想说什么呢?”
  记者身后有人举起个大牌子,上面已经写好了要怡贝说的话。
  怡贝认真地看着牌子,慢慢念道:“队长李查德,举着□□,逼我跪下……”
  举牌子的气得连连敲黑板划重点。
  记者倒吸一口凉气,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难道是台里的新安排?追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怡贝点头,肯定地答道:“有一个字是假的,叫我儿子不得好死。”
  顿时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李查德。
  李查德几乎被气疯,虽然怡贝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可连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这个lier(说谎者)!”李查德要扑上去压倒怡贝,当着众人面教他如何做人,幸好他下属的理智还在,四名大汉分别抱住他的四肢不让他冲动,还有一个个子高点的没地方抱,只好抱住他的头,看上去跟要把李查德五马分尸一样。
  “你敢说实话吗?!”不能动的李查德只能对怡贝进行语言攻击。
  怡贝正视他的双眼,温柔地答道:“爱过……”
  李查德一愣,心中涌起万般思绪,大脑因运算太过复杂而当机,脸上的表情更是五彩纷呈。
  “……但不包括你。”怡贝继续说。
  李查德顿时崩溃,嘶吼道:“你说谎,你这个大□□子(骗子)~你是个大□□子(骗子)~”
  浑然不觉自己早已泪如雨下。
  怡贝的脸顿时黑得都快往下淌墨汁了,一时又毫无办法。
  围观群众顿时嘘声一片,换了男装隐身其中的木龙激动的掏出了枪,叫道:“他说谎,怡贝明明只攻不受……”
  没等木龙举枪瞄准李查德,马户眼疾手快,早一步把他电晕带走。
  当时现场一度失控,忠心耿耿的小警察们,只好抬起疯了一般的李查德迅速离开。
  混乱的一幕被摄影机忠实地记录下来,虽然是现场直播,但也是可以后期加以修饰的,现场录音被隐去,配上《运动员进行曲》,并主持人的热情解说:
  “大队长李查德在这次解救被劫持人质中的突出表现,让他的手下们心生无限的敬仰和爱意,为了表达他们心中滔滔不绝的敬意,他们竟将李队长高高举起,展示英雄一样走过闹市……”
  怡宝早就趁乱抱着孩子离开回到医院,先把孩子送去检查,幸好并无大碍,这个小团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熟睡,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在生死关头游走了一番。
  等怡宝再次回到花莲病房,花莲见了她非常的开心,非常的激动,出声叫道:“快,快说你讨厌我!”
  “……”怡宝一时愣住,晃着头左右打量花莲,虽然肤色白了点,但看上去不像突发精神病的样子。
  “快说啊,让我冷静一下……”花莲催促道,“我再笑,肚子就要裂开了。”
  怡宝一惊,顺着花莲的手指看向电视,上面正在插播重要新闻,大概出于爱慕,摄影师给了怡贝长达一分钟的脸部特写,怡贝少有地在众人面前露出被强行喂屎一样的悲愤表情。
  背景音乐里主持人在热情洋溢地解说:“群众为了表达对□□的英雄无法言表的敬意,纷纷抛出手里的东西,有手帕、有钱、甚至还有一只枪……”
  “怕笑裂伤口就不要看了嘛。”怡宝哭笑不得,果断伸手关掉电视,结果被花莲连声抗议。
  “别啊,容我先录下来啊。”花莲哀嚎,“很少见怡贝吃瘪的,简直太逗乐了。”
  “冷静点。”怡宝怒瞪花莲,“想想你的儿子,你都是当了妈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花莲立刻噤声,委屈地看着怡宝,没想到她刚生完孩子,怡宝就这样嫌弃她,都开始吼她了。
  花莲掀起被子费力地抬起身看看自己肿大到夸张的前胸,越过高山,下面是臃肿的肚子,仿佛里面还有个四、五个月大的胎儿。
  完全没有吸引力可言啊,难怪男人在老婆怀孕、生孩子的时候会出轨,女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花莲忧伤地裹紧被子,翻转身子背对怡宝,不小心牵扯到伤口,钻心的疼,下意识地一缩,整个人都趴到了床上。
  “嗷~”花莲哀嚎一声,这一趴,压到了肿胀的前胸,真是痛得要魂肉分离,身上又裹紧了被子动弹不了四肢,只能像个大肉虫子一样在床上奋力蠕动。
  怡宝强忍着笑,过去把花莲翻了个面,笑骂道:“都说生个孩子傻三年,还真是,这几年我得多操多少心啊。”
  花莲噙着生理性泪水问道:“你还愿意继续忍受我?”
  “我啊……”怡宝低头看到花莲衣襟的胸口因为刚才被压而湿了一片,顿了一下,转而说道:“那得看你表现了。”
  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就是不要随便说出自己的底线,要拿个胡萝卜挂在驴的前面,永远诱惑,又永远不会让你吃到饱。
  花莲那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妈妈没教过啊。
  她和怡宝两个人,从一开始,都是怡宝牺牲更多一些,哪里有什么温柔,不都是忍吗,是怡宝容忍她任性离开,等她回来又宽容地接纳,就算被无意中推下楼,也没有任何怨言,就像那件乌龙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怡宝就那样默默地宽容和忍耐,全盘接受了花莲的无知、粗俗和暴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花莲反而变得若得若失,害怕怡宝的离开,两人关系维系中,处于弱势的那一方才掌控着一切,如果怡宝不在乎了,那花莲什么都不是。
  “哎~”花莲长叹,替自己逝去的青春和自由。
  “我能拿什么来取悦你呢?”花莲拉起怡宝的手按在自己的良心上,“除了这颗爱你的心。”
  那颗曾经恣意跳动的心,如今在怡宝的手下小心翼翼,有一点羞怯,又有一点讨好。
  “足够了。”怡宝埋首于花莲胸前,“真的足够了……”
  ****
  围观的群众太热情,最后怡贝是被警察护送回医院的,他先去看了孩子,都是这个熊孩子害得他当众出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护士把小婴儿从温箱里抱出来交给怡贝,大概是怡贝身上的杀气太重,小婴儿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怡贝顿时无措地看向护士,护士假装没看见,忙着看护其他的小婴儿。
  正巧怡宝妈也来看孩子,作为一个养育过两个孩子颇有经验的妇人,怡宝妈立刻接过孩子,指挥道:“快看看是不是尿了。”
  怡贝只好解开小婴儿的抱被,疑惑地说:“没有啊……”
  为了看得仔细,怡贝还往前凑凑。
  一股水柱冲天而起,直射到了怡贝的脸上。
  继花莲之后,又有花莲的儿子射了大魔王一脸。
  “嗯……”怡贝抿紧嘴唇,从怡宝妈的手里抢过光屁股的小婴儿,咬着牙想:这么小,要打哪里才好呢?
  小婴儿似乎很害怕,脸都抽到了一起,屏着呼吸。
  怡贝心里一软,这么小的孩子,还没个哈密瓜重呢,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怡贝的心里升起一股柔情,然后,噗呲一声,小婴儿拉了怡贝一手。
  怡贝:……今天是黑色星期五吗?
  怡宝妈看到开心坏了,举起手机连连拍照,嚷道:“太好了,排胎粪了。”
  于是怡贝满手胎粪这一刻被载入了怡家史册,并通过怡宝妈的朋友圈广为人知。
  怡贝泪流满面。
  怡宝妈接过婴儿,还不肯放过怡贝,笑着追问:“激动不激动?惊喜不惊喜?”
  怡贝哭得说不出话来。
  也许是冥冥中神秘的力量,任谁对怡贝做出这种事,那都是要摔死的,可是手里的这个小婴儿,只会让人觉得好可爱,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奶妈都抓来奉献到他的面前。
  我到底为什么要弄出这么个小东西来欺负我啊……
  连番打击,怡贝终于一病不起,一眨眼就到了弥留之际。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要结尾了~

  ☆、赢家

  
  怡贝病倒之后,本着就近救护的原则,入住了和花莲同一家医院。
  按理来说,怡宝应该第一时间去探望,不巧的是,花莲突然想吃山东大包子,怡宝亲自驾车去买,回来的时候被堵在高峰车队里,进退不得。
  天时地利,人必须合一下,花莲便抱着孩子抢先一步去探望怡贝。
  怡宝妈不在,为了能得到万能神的垂爱和庇护,她去教堂替怡贝祈祷去了。
  马户忠心耿耿地在门口守护,上前拦住花莲,“怡总不想见外人。”
  花莲侧头看向房门,“贝贝,人家怎么能算外人呢?”
  马户以为怡贝出来了,扭头看过去,花莲趁机一个掌刀下去敲晕,单手把马户扶到门口的座椅上躺倒。
  “哎。”花莲叹气,把怀里的孩子抱好,拍了拍,“身体真是不行了,敲个人还得先使诈。”
  整理了下身上的病号服,抱好孩子,施施然推开怡贝的病房走进去。
  病房里的布置和仪器都是相似的,当年是怡宝躺在床上,如今换成了怡贝。
  但又有些微不同,这次,怡贝看上去更加的死气沉沉。
  安静无声的病房中,厚重的窗帘紧闭,床头一盏暗淡的日光灯打在怡贝的脸上,更显得他的脸惨白无色,眼下泛着青黑,双唇淡然无色,整个人安静地躺在宽大的床上,看上去单薄得和制片人一样。
  花莲转头看了一圈,特别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床头的心电监护仪,然后走到窗边,刷拉一下拉开了窗帘,推开的窗户。
  顿时,窗外明媚的阳光和喧嚣的吵闹声汹涌而至,惊醒了床上装睡的怡贝。
  “怎么是你?!”看到花莲,怡贝这个气啊,好容易营造出诀别的气氛就这么被打破了。
  “诶,这不挺精神的嘛。”花莲抱着孩子踱回病床前,摸出手机,和怡贝自拍了一张。
  怡贝躲闪不及,留下一个滑稽的表情,经过美颜自动处理,看上去似笑非笑,跟二哈似的。
  花莲翻看着照片,十分满意,“一家人,就是要在照片里整整齐齐。”
  “……”怡贝眼睛左右乱转,听花莲说话这个口气,别是知道了什么吧。
  花莲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怡贝气得伸手推她,“干什么坐这里?你身上干净不啊?”
  花莲轻松握住怡贝的手腕,肆意抚摸,任怡贝如何挣扎,就是甩不掉。
  怡贝很久没被人这样调戏过了,气得脸涨得通红,探手去按呼救铃。
  “你这也没什么毛病啊。”花莲放开怡贝的手,原来刚才是在摸他的脉。
  怡贝的脉象跳动有力,丝毫没有将死的意思。
  怡贝已经摸到了呼救铃,听花莲这么一说,手上停了下。
  “所以你这是打算卖惨博同情喽?”花莲不屑地笑道,“也是,现在孩子都有了,只要除去我,你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怡贝铃也不按了,翻身坐起,恨恨地瞪着花莲,“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花莲伸出右手食指,戳向怡贝的心脏,“我在说出你的心里话。”
  一下就把怡贝戳回到了床上。
  “你……”怡贝觉得躺着说话不利于他发挥气势,还想再爬起来,结果被花莲一只手扼住了喉咙,呼吸不顺,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花莲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嗤笑道:“你装死装的太真了,大概没想过真的死了的话,并不会有人怀疑。”
  咽喉被制,怡贝的双手立刻无力,话也喊不出来,只有脚可以胡乱踢蹬,然而并不能碰到花莲一根毫毛。
  花莲继续得意地说,“等你真死了,我就可以花你的钱,睡你爱的女人,打你的儿子!”
  “随便打哦~在中国,当妈的打孩子,只要不打死都不算犯罪的哦~”
  花莲另一只手把小婴儿高高举起,惊醒的婴儿在她的手上手舞足蹈,看上去就像耍杂役里的顶碗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掉到地上。
  突然,花莲举孩子的手一抖,孩子呼的掉向地面,就在怡贝目露绝望的时候,花莲双手接住孩子,倒退两步站好,笑着对怡贝说:“现在,你还想死吗?”
  忽上忽下,小婴儿被逗得咯咯直笑,丝毫不知人间疾苦。
  怡贝捂着喉咙咳了两声,悲愤地看向花莲,哑着嗓子问:“你怎么知道这个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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